陳耀東伸手一摸右肋摸了一手血。
“你……”陳耀東的臉色,突眾蒼白得像死屍。
有些人發覺自己受了傷,精神會加速地崩潰的。
“下一劍,你就不會如此幸運了。”舒雲開始逼進。
“你……你想怎……怎樣?”
“我想要你招供。”
“休想!”
“好,在下……”
“且慢!”
“你接不下幾招,老兄。”
“你們到底是不是驚鴻一劍的對頭,找上門來……”
“哈哈!妙極了,你居然反問起在下來啦!”
“在下是保護秋家的人,是驚鴻一劍的朋友。言盡於此,你們瞧著辦好了。”
“哦!不是公人?”
“公人應該是來對付秋家的,秋大俠已經歸天,他的朋友已沒有幾個肯來與他生死相共了。”
“什麼?驚鴻一劍已經死了?”宋士弘吃了一驚,急步遠近:
“是怎麼死的?”
“拒捕被殺。”
“哎呀!他真的與響馬通聲氣。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陳耀東咬牙說:“秋大俠是否真的與響馬通聲氣,並無確證。
但官府卻一口判定他通匪、不由分說派兵包圍兩河鎮。就是這麼一回事。諸位如果不信,可以去打聽。”
“他的家小呢?”
“聽說死傷過半,有些被擒,有些突圍成功,下落不明。”
“你閣下是。”。”
“在下是秋大使的朋友,希望能保護秋家返回察看究竟的子侄。”陳耀東拍著胸膛說。
“這裡根本沒有官兵或丁勇看守,需要你們保護。”
“你們到達的前半個時辰,丁勇才撤走的。你們該看見、鎮民留下的牲口家禽,這幾天皆被宰光吃盡了,那就是那些朝來晚去的丁勇們所做的好事。”
“!諸位可曾等到秋家的子侄返回。”
“沒有,連鎮民也沒有一個被釋放回來。”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末士弘示意舒雲讓陳耀東之。
宋舒雲這時才收劍,往後退去!
“諸位可是秋大俠的朋友?”陳耀東收劍入鞘:“不是官府派來的密探?”
“你看咱們像官府的密探嗎?”乾坤手怪眼一翻:“密探會放你們走嗎?廢話!”
“咱們還不能算是秋老兄的朋友。”宋士弘介面:“都是武林人,說朋友也不算錯,秋老兄遭此橫禍,在下不能袖手不加過問、必須查明內情,這是道義。事發前後,陳老兄是否在場?”
“不在,在下是三天前方到達此地,打聽出事的經過。但其他村落的人皆不知內情,所以希望能等得到秋家的子侄、問明出事的詳情。”
“咱們各行其是,分頭調查,”宋土弘領先外出:“咱們到秋家看看,今晚就在此地安頓。”
陳耀東四個人並末遠走。
鎮南里餘的高粱地內,有一座用高粱杆搭起的小棚。
陌生人如果想尋找這座隱秘的藏身處,那幾乎像在大海里撈針。
四個人垂頭喪氣藏身在棚內,點起一根牛油燭、無精打采地吃著乾糧。
陳耀東右脅的傷勢不算一回事,割裂一條日子而已、舒雲這一劍手下留了情。
“咱們還是早些撤走為妙。”三角臉花甲老人沮喪地說道:
“犯不著留在此地冒風險,反正大局已定、這裡的善後工作可有可無。”
“費老,你的意見何不向長上陳明?他相當尊重你的意見。”陳耀東懊喪已極:“我當然服從你的指示,更同意撤走為妙。歷不明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