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但金城湯池不是不可攻破的。人外有人,天上有天;前輩,不要輕視一個存心計算你的人,更不要忽視一個辦事不計一切代價的人。”
“老夫……”
“前輩功臻化境,字內稱尊。”
“你不信?”
“前輩的至陽至剛大排山袖絕學字內無雙,全力施展有如龍捲風萬物俱摧。”
“誇大武功並不止我一個大龍捲。”
“前輩能接下幾個練了至陰至寒奇功高手的攻擊?”
“你練了至陰至寒奇功?”
“沒有,欠學。”
“舉目天下武林奇學,真練有至陰至寒奇功的高手,似乎數不出幾個。”
“數不出幾個,不是沒有。比方說,五毒瘋婆。”
“五毒瘋婆?”大龍捲臉色略變:“晤!她的五毒陰風很不錯,但不客氣地說,還不足與老夫的排山袖相抗衡。再說,她也不可能為飛龍秘隊所用,那老毒婆是很驕傲自負的。”
“晚輩在東嶽老店養了三天傷,就出於五毒瘋婆所賜。前輩,認輸吧!”
“認輸?你……”
“敢和晚輩打賭嗎?”
“賭什麼?”
“晚輩下來的山脊上,不久之後,將有一群人從該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下來直搗梅宮。”
“你在說不可能的鬼話。”
“但願晚輩說的真是鬼話,可惜不是。前輩在接見來人之後,先不必表示意見,然後另派人敷衍,會晤不久之後,方開始堅決表示拒絕合作。”
“你在玩弄什麼玄虛?”
“不玩玄虛,在打賭。這時,對方必定現出猙獰面目,必定發出訊號,作最後的打算,要那些人發起攻擊。前輩,晚輩打賭你擋不住那些人。當然,那時前輩應該不在宮中,而與晚輩在山樑出現。
前輩如果能擋住那些人,算晚輩輸了。”
久久,沒有人發聲,皆被他的話所吸引。
“小子,你的話是真是假?”大龍捲終於沉聲問。
“假不假不久自知,目下午正已過,那些人必定已到了附近,三二十里路並不遠。”
大龍捲離座下堂,與下面九男女低聲商量片刻。
“小子,老夫和你賭。”大龍捲回座,而九男女先後則出了廳走了:“你如果輸了,老夫要剝你的皮。”
“哈!前輩準備,不久就可分曉。”他大笑:“梅宮最好重新嚴加戒備,提防意外。”
打算歸打算,天下間,沒有萬事如意的事。
有時候準備得最充分最完美的計劃,也會因一些外來的幾微變化而功敗垂成,難怪宿命論者歸諸於天,無可奈何地說盡人事聽天命,或者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梅宮似乎毫無動靜,警戒不但沒有加強,反而減弱了。
柵牆上原有三個警衛,分守著三個的頂點,但這時減少了前兩角的警衛,僅留後面的一個。
樓外各處,看不見人影,整座梅宮靜悄悄,靜得可怕,簡直就是一座空宮。
當男女五位貴賓踏入梅宮時,看不見有人走動,看不出緊張的氣氛,連柵樓的警衛也無精打采,懶洋洋毫無戒心,全無戒備的痕跡。
大廳中,只有大龍捲帶著兩位幹嬌百媚的年輕女郎迎客,還有位侍候茶水的小童執役,富麗寬敞的廳堂,顯得冷冷清清,大有給人大而無當的感覺。
“哈哈哈哈!南門兄,稀客稀客。”大龍捲下堂大笑著迎客,抑拳行禮:“去年你老兄還騁馳沙場,吒叱風雲勇冠三軍,重拾江湖行當,同樣幹得有聲有色,飛龍秘隊威震天下,各路群雄中仍然稱尊,可喜可賀,請上座。”
“花兄在梅富納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