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想必內心肯定痛快無比,她知道詹浩天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沒必要再糾纏她了。
這樣一想,盼盼頓時樂開了懷。這裡工作單調、薪水低、環境差有什麼關係,只要能逃出那個人的視線,她苦一點累一些又如何,反正辛苦也就是半年而已,咬咬牙很快就過去了。
第一次續簽美國沒成功,是因為缺乏經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資料準備不足,半年後情況就不一樣了,把美國方面的證明檔案拿出來,她很有信心簽證會批,到時她就可以離開這裡。
可惜顧盼盼高興得太早了,一切並沒有按照她的計劃執行。
早上她在公交車站下車向“川川味”走去的路上,就聽見行人在低頭細語,交頭接耳,形跡異常,隱隱約約聽見說什麼餐館,這個城市不大,一點點事都會引起人們的關注。
不是小店發生什麼事了吧?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好預感。
果然在“川川味”小店的門口,已經圍了看熱鬧的一大群人。
她擠進去一看,中年老闆正癱坐在小凳上,面無表情看著桌上一個裝檔案的袋子,平日少言的老闆娘站在一旁大聲地啼哭,年邁的老闆雙親愁眉苦臉蹲在一角。
“限你們月底前搬走!”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陌生男人丟下一句話後揚長而去。
“怎麼回事?”她拉著同在“川川味”打工的小云問道。
“剛才業主突然通知,鋪位不租了,要收回房子,還限月底前搬走。哎,盼盼,看來我們又要去找工了。”
“這個原來不是簽好合同的嗎?怎能說不租就不租呢?”
“有什麼辦法,人家是土地爺,財大氣粗,想違約就違約,還大方說可以支付多1倍的違約金!”
“有錢就可以亂來嗎?”顧盼盼一聽,惱了。
不說這種合同本來就站在業主的方面考慮簽訂的,違約金不可能訂得太高,就算賠償3倍也不會有多少,也許連搬遷費都不夠,更何況還要限月底前搬走,現在離月底只是半個月,時間這麼緊,一時半會去哪裡找地方,就算幸運找到地,也還需要裝修這又是一筆不少的費用。他說得倒輕鬆,說搬就搬,怎就一點都不考慮別人,要知道這一個小店可是一家人生活的唯一依靠。
進來打工後,她才慢慢了解到,老闆原來是在家務農,可惜突然遭受到80年一遇的重大水災,田地被淹,即將收成的農作物損失慘重,1年的辛苦勞動化為烏有,家裡的房子經過浸泡後,又變成了危房,根本無法居住,他不得不帶著一家老小7口人來到B市投靠親戚,為了生存,把全部的積蓄拿出,加上政府的安置費,又向親友借了錢,才開了這家小店,一家老小吃喝拉睡都在這,誰知道不到1個月,又發生被業主逼遷的事。
顧盼盼最忍受不了這種霸王的行為,她衝到神情落寞的老闆面前,拿起桌上的檔案。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火冒三丈。
詹浩天,三個字,蒼勁有力的簽名就在業主方顯示著。
“詹浩天,你太過分了!!”
她拽著檔案,轉身衝出人群,迅速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天宇公司在B市的總部,身後留下不知所措的一群人。
“小姐,小姐!您要找誰?”前臺接待擋住著怒氣衝衝創進來的顧盼盼。
“詹浩天,你給我出來!”她大喊,完全顧不得儀態。
詹浩天?竟然有人敢直呼總裁的名字,這個女人是誰?看她衣著普通,怎麼會和高高在上的老闆認識,不會是個瘋子來搗亂吧!醒目的接待小姐立刻叫來了保安。
“我要見詹浩天,你叫他出來!”竟然還要叫保安攔著她,豈有此理!
“詹總,他已經回A市了,小姐有事找詹總請先到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