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後來我問Eric為何不上前直接與你交談,何小姐可知他說了什麼?”易晴攪拌著咖啡,笑道“我倒是頭一次看見Eric如此沒出息的模樣,他說‘我怕何夕打我’。”
我也抿唇微笑,然後仰頭把杯子裡的水喝盡:“我不會感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當然不會,可是之後有人會感謝我的。”
我繼續笑:“秦陌也不會感謝你,他以後的日子未必會因為今天這些話而好到哪裡去。”
易晴繼續攪拌著咖啡,語調平靜道:“何小姐,你為什麼不想想,或許對他來說,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我笑了笑,沉默的提著東西離開,我心想,兩個人在一起,是為了讓彼此和自己都過得更好,哪來什麼最好。
“何小姐。”易晴高聲叫住我,“沒有哪段感情能像童話故事一樣純潔無暇,就牽手這點痕跡……”
“我從來沒說過要什麼純潔無暇,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
易晴呆了呆,隨即笑道:“我來之前去醫院探望過Eric,他前些天胃出血,在醫院做了半夜的手術。”
我提著自己買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家的第二天,年假還沒休完,我拎了一些特產去找程晨,適時沈熙然上班去了,程晨正巧要去醫院做產檢,我便陪著她一起去了醫院。待她檢查完了,我狀似不經意的問:“上次,你是在哪裡看見秦陌來著。”
程晨愣了一會兒隨即瞭然的笑了:“住院部那邊,六樓多少房間來著,哎呀,我怎麼記不清了。”
我冷著眼望程晨,不一會兒她就自己撓頭道:“何夕,你怎麼越來越不能開玩笑了,好了好了,在634,你自己找去吧,我要回去給寶寶聽音樂了。”
站在秦陌的病房前,我手放在門上頓了好久,仍是無法下定決心推門進去。
最後卻是裡面的護士推著車開門出來,見我在門口嚇了一跳,奇怪的打量了我好幾眼,我頂不住那質疑的眼神,終是自己灰溜溜的進了病房。
關上門,房間裡一時沉寂。
轉過玄關,我看見秦陌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打著點滴,閉目養息。
我沒出聲,他眼也沒睜道:“藥已經送來吃過了,出去。”
我不動。
許久沒聽見人離開的腳步聲,秦陌皺了皺眉,睜開眼,然後傻了。
我拉過他床邊的椅子坐下,迎著他呆愣的眼神對視了許久:“好吧,我可以出去。”
“何夕!你敢!”
依舊是霸道的威脅,但是言語中卻是我從未曾聽過的慌亂。
我坐在椅子上,依舊淡淡的把他望著,他盯著我看一會兒,見我那話是在唬他,神色才慢慢靜下來,他掙扎著坐起身來,嘴唇動了又動,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看著我喜怒難辨的神色又把話全都嚥進了肚子裡。
“這幾天我去了一躺三亞。”我道,“走的時候遇見了易晴,還有她的未婚夫。”
他又把我打量了一會兒,才緩慢的應了一聲:“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那是你想給我的解釋的話。”我目光落在他打著點滴的手背上,“下週六,我還要接著去相親,我媽這次給我找的男人挺不錯,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定下來了。”
那隻手慢慢握緊,針頭插在肉裡應當扎得他很痛。
秦陌本還帶著些許期冀的目光一瞬間陰霾密佈。
心情忽然就暢快起來了,我明媚的微笑道:“謝謝你這麼辛苦的從美國千里迢迢的趕回來祝福我,也謝謝你兩年前的放手,秦陌,你做的很好。”
“何夕。”他沉聲喚我的名字,“別和我說這樣的氣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