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像‘改編詩’。我發誓這是真的:其中一個是‘律師’(ATTORNY),另一個是‘傻瓜’(BONEHED)”
“哈!”她神情放鬆了些,說:“可憐的‘傻瓜’。”我們會順利走完這一程,我想我們會成為一支好隊伍。
“不騙你,”我說,“生活不容易。我們暫停一下,為全世界的‘傻瓜’默禱片刻。”
終於,她笑了。米夏投給我一個奇怪的眼神,但我才不管呢。車外有蔓延錯綜的街道、有魅惑的光影,還有一種我尚不瞭解的語言。我們奔向一個新國家。羅拉笑了,我在這裡的工作就完成了。
。 想看書來
18 朱麗葉(1)
如今既已卸下“庸才總統”達拉斯的沉重負擔,我可以好好在這個節目中爭取領先了。我必須說,不管和凱西一組有沒有好處,但和這個真正的聰明人搭檔以後,競賽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我開啟數字提示信封,眼前出現的是:
6750802
02036198
我有點慌了,但是凱西不到五分鐘就猜出這是我們下一個目的地的經緯座標。我想達拉斯一定沒聽過“經緯座標”這個詞,這傢伙腦子裡只有為希爾斯百貨“設計”的一系列運動服裝。
我很喜歡凱西,昨天晚上即使旁邊沒有攝像機,我們在外面也玩得很開心。她聰明又有趣,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想觀眾也會喜歡她。我還在考慮跟她打情罵俏這一招用得對不對;她比我喜歡的要豐滿一些,我必須思考一下這樣看起來會怎麼樣。但幸好她很漂亮,而我想如果那些大尺碼服裝模特兒能夠賺到錢,就表示大眾沒那麼挑剔。不管怎麼樣,我們兩人相當投緣,而我想她絕對被我吸引了,這是我能夠運用的能量,不管我決定怎麼做。
這是最佳的待人之道嗎?不是,應該不是。但相信我,我心裡很清楚:我會很謹慎地讓眾人看到自己的某些部分,儘管我並非永遠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有時候我會突然覺得,自己絕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如果你想找個方法進入我內心,想在我盔甲上尋找一道小裂縫,好窺見我那顆躲藏在盔甲下的跳動的心,恐怕要找很久。在其他時候,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
不過我不能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對我來說,獲勝實在太重要了,這簡直是我最後一個機會,我沒有下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錯過這次就會直落谷底,只能靠自我解嘲從此過著默默無聞的生活。有時你會聽說,童星離開好萊塢在外面過起正常快樂的生活———就像《小英雄》裡的艾迪·哈斯凱,後來不就跑去當什麼警察嗎?———但我絕對沒辦法。我懂的就是這些,我還能做什麼?換跑道去讀法學院嗎?我可是連高中都好不容易才唸完呢。還是要我在哪家公司接電話?不可能。這就是我的生活,我必須要成功。
達拉斯有個理論———是呀,我知道,達拉斯還會懂什麼道理呢?———他說面對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享受;這又不是那種會讓你博得好評的特別節目,也沒有艾美獎頒給競賽節目的最佳表現者。他說我們到這裡是讓人看我們很有趣,很討人喜歡,提醒大家他們喜歡看我們。你要收斂,他說,讓自己留點空白,觀眾必然能夠把你變成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你也要清空自己,作一塊銀幕,讓他們在銀幕上演出他們的幻想,而不要破壞他們的興致。觀眾或許以為他們想知道我們真正的模樣,但其實不能如他們所願,想想看,要是讓他們發現我們和任何人一樣無趣,我們和別人沒什麼不同,那還有什麼趣味可言?
但要我對這件事放輕鬆,可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我沒有多少事情是大家不知道的。我每次和男人分手,媒體就會報道;我也公開提過我突然改變宗教信仰,我對音樂的喜好,還有我去隆胸。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