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點什麼吧。”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是像是得到了顧深的深傳。
“你知道什麼,我便知道什麼。”靳墨一向淡漠的臉上有了些許自嘲之意。
這個答案倒是讓阿周意外的很。
捏著酒杯轉了又轉,像是在思考些什麼,沉默良久後,阿周剛想開口,只聽靳墨說道:“這次事情結束後,我想離婚了。”
“你不相信山奈?”
“呵。”靳墨扯唇一笑:“借她十個膽子,她也斷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她離婚。”
靳墨對上阿周不解的眸子:“如果蘇梨口口聲聲說愛你,最後卻選擇了別人拋棄你,你會原諒蘇梨,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阿周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回答了一句“我會。”
“因為你愛蘇梨,可我……不愛山奈。”
靳墨自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寵著,敬著,畏懼著的人,就猶如古代的太子爺,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沒人敢違揹他的意願,更沒人不將他的訴求當成自己的第一訴求。
而山奈因為愛他,在這婚姻三年裡更是極度的討好寵愛,靳墨關於男人的自尊心真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今天,他才明白,山奈在愛也抵不過一個看似無所謂的人。
她為了那個人,竟然可以一句話都不肯解釋,哪怕是聽到了離婚二字。
那一瞬間,靳墨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也沒有那麼重要!
挺不要臉的是不是,明明不愛山奈,卻仍舊霸道的想成為她最看重的人,她心尖上的人,她可以為此奮不顧身的人。
心裡上的巨大落差,使得靳墨氣憤和惱怒,強制性的壓抑下的心火,無法釋放使得他變得更加的扭曲,為此他說出了離婚二字。
起初也許只是嚇唬嚇唬,可現在卻成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一個言口不一的人,又怎麼能和他相伴一生呢?
相伴一生……
靳墨的腦海中忽而迸出了這個詞,驚得他手微微抖了抖,好在酒杯殘存的酒量很少,也只是來回撞了撞杯沿兒,沒有濺到他手上。
阿周察覺了他這一細微動作,嘴角扯起的弧度更為明顯:“既然不愛,就更沒道理離婚了。”
“你們不是簽了五年的婚約麼,現在已經過了三年,兩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依照你的忙碌狀態,恐怕兩年也見不上三個月吧,阿墨,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連這三個月都忍不過去了。”
阿周所認識的靳墨,向來不會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