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山奈小姐，我的情況奶奶可是跟你說過了？”直奔主題，旁的話一概略過。
山奈愣了愣半響，隨後點頭：“有說過，說的很明白。”
想起一週前靳家奶奶對她說的那些話，心臟微微刺痛。
“山奈啊，奶奶也不瞞你，我家墨兒有喜歡的人，嫁給他恐怕要吃些苦頭。”
“可那女人已經昏迷五年了，醫生說基本沒有醒來的可能了，我不能眼看著他就這樣等下去，奶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有機會讓他回心轉意，你願意試一試嗎？”
“……”
那一句一句都戳在了山奈的心窩上，她喜歡他，足足七年。
那是大二時，靳墨作為優秀畢業生受邀回校，在演講臺上意氣風發的侃侃而談，那一瞬間落入她的眼裡，一見鍾情，再見深情，她開始下意識追逐他的影子，看各種關於他的報道，同時也深知和他的距離，只能選擇將他放在心底的最深處。
而如今，她有了一個機會和他更進一步，哪怕前方荊棘，她也想要去嘗試，不想讓自己後悔。
“那你的想法？”
“我願意。”山奈抬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帶著光一般閃耀。
“山奈，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沒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喜歡我。”
他猜對了，這個女人喜歡他。
靳墨眉頭一擰，說出了拒絕的話，原因也說的清清楚楚，他需要一個妻子，一個和他互不干擾，逢場作戲，幾年後可以沒有任何拖沓就離婚的女人。
山奈聽完愣在那裡，臉色變了又變。
這是八月的酷暑，她竟然有些冷，像被迎面潑了盆冰水，直入心底。
“靳先生……”一開口，溫柔的嗓音有些抖，還有些啞，“你的意思是說，你需要的只是一個合約妻子？”
簽了合約，就是利益關係，憑合同辦事不帶任何感情。
這對喜歡靳墨的山奈來說，無比絕望，眼前這人並非無情，可他卻已滿腔的情意都許給了其他人，再也分不出一絲半點。
“是。”
靳墨俊朗的面容一派清冷，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子漠然。
山奈咬唇，眸子變得晦暗：“靳先生，哪怕那位亦小姐永遠都……無法醒來？”
提起那個她，靳墨抿起的唇角更具冷意，犀利的視線陡然間像是能穿透她似的。
“靳先生別誤會，我只是想問，若她真的醒不過來，哪怕靳奶奶反對，這婚你也還離嗎？”
“她醒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沉默良久，靳墨回答。
對於靳墨來說，醒於不醒，都不會阻礙他離婚的決心。
這場婚姻屬於計劃之外，是為了奶奶安心妥協的決定，他不可能跟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生活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也演不了那麼久的戲。
聞言，山奈的表情暗沉，眼睛酸澀的像針扎。強撐出一個微笑，表示明白。
……
靳家大宅。
“老頭子你說，墨兒會看上山奈那個丫頭嗎？”
電視上播放著石明玉最喜歡的宮鬥戲，可此時她卻沒有興趣，滿腦子想的都是正在聖西爾酒店內相親的那對男女。
“會喜歡上才怪。”一旁頭髮發白，卻依舊精神矍鑠的靳輝報紙一折，想起妻子為了讓孫子改變主意鬧騰的這段時間，搖了搖頭。
石明玉不理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山奈那丫頭那麼好，墨兒要是不喜歡，我就死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