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狠不下心,你別忘了,人人都叫我秦魔頭。”
兒女情長她都可以捨棄,還有什麼捨棄不下的。
對於山奈,她萬般愧疚,可是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里,她不得不為自己著想。
這番話,顧深都忍不住想要替她鼓掌了,真真是好一句秦魔頭啊,沒有白白辜負她這稱號。
“秦羽,你以為你這麼做,就可以逼得靳墨妥協了嗎,就會如願以償了嗎?”顧深看她像個笑話:“我告訴你,非但不會還會引火燒身,以靳墨睚眥必報的性子,別說你這秦氏總裁坐不下,就連秦氏都要一併消失。”
他們多年朋友,顧深太瞭解靳墨了。
“那就不勞煩你費心了。”秦羽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我秦羽也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聞言,顧深燃起一股不安:“你還想要做什麼。”
“我說了,和你無關。”秦羽邪魅的勾唇:“你一個棋子,發揮好了自己的效應,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了。”
顧深的臉色一白,他將一顆真心付出,追逐了她三年,得到的不過就是一枚棋子罷了,他是不是該慶幸,他還並不是一無是處。
驀的,顧深笑了,眼裡閃爍著晶亮晶亮的東西,像是眼淚:“秦羽,我就問你一句,哪怕一次,對我動過心沒有?”
何止一次,簡直是無時無刻都在為他動心,只是這個答案,秦羽是萬萬不過說出口的,只能口是心非的回答著:“可真搞笑,你有見過誰對一顆棋子動心的嗎?”
這每一個字,都化作了一把刀子,插進了他們彼此的心裡。
顧深笑笑就哭了,一個八尺男兒,第一次留下了眼淚,不是他太過懦弱,也不是他廢物,是情到深處,難自控。
從喜歡上秦羽的那一天,他所有的驕傲,自尊都磨滅了,為了秦羽將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過了,恬不知恥的追求著,為的就是有一天能親耳聽到秦羽說一聲我愛你。
為了這句我愛你,他做什麼都願意,放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結果呢,還是這般的悽慘,不,比他想象的還要慘。
顧深一句話也沒說,跌跌撞撞的出了秦羽的家,上了車,將油門踹到了底。
既然秦羽將他當成棋子,他就要她知道,這枚棋子對於她來說有多重要!
心中暗暗下了決定,電話給靳墨撥了出去。
秦羽看著,心下一驚,連忙給助理打了電話:“跟著顧深,別叫他出事。”
早早等候在一旁的黑色大g,也瘋似的跟了上去。
嘟嘟嘟……
電話響起,靳墨接了起來。
“秦家是我的,不要動秦家。”顧深暗啞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靳墨點燃一支菸,看著外頭天氣晴朗,緩緩道了句:“這雲崗市,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