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生那問問,什麼時候能出院。”
一來是山奈不想要看到亦思菱,而來也是想把獨處的空間交給靳墨,她想他們之間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靳墨道了一聲“好”,目送山奈出門的目光溫柔似水,看的亦思菱牙關咬的緊緊的,卻還只能面帶微笑,說道:“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死不了”靳墨的語氣冷硬疏離。
亦思菱笑容一僵,很快調整了狀態,嬌嗔著:“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說話跟吃了炸藥似的這麼衝。”
“如果我說是你呢?”
“我?”亦思菱指著自己楞了楞,笑道:“怎麼了,是在怪我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嗎,好了對不起嘛,我是被工作耽擱了,一結束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你看,為表示我的誠心,還買了你最愛吃的酸杏子……”
她有些興奮,喋喋不休的說了好些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靳墨的一臉冷漠,直到掰開杏子,剃掉裡面的核兒,將杏肉遞給了靳墨時,才注意到了他冰山似的臉。
“思菱,我們認識多少年了。”靳墨接過杏肉,放進嘴裡嚐了嚐,很酸,酸的他皺眉。
“十八歲認識的,今年三十歲,有十二年了。”亦思菱不禁感嘆。
“都已經十二年了,可是我卻覺得我現在才認識你,瞭解你。”靳墨的目光攥著亦思菱的臉,像是要窺探出什麼似的。
亦思菱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裡打鼓,幾分侷促明顯,但還是佯裝鎮定的笑著:“你胡說些什麼呢,你早就認識我了好不好。”
“當年的我只是認識了亦思菱,可現在的我才算真正的認識亦思菱。”
“阿墨,你說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啊。”
靳墨吐掉杏子,用紙包裹住扔進垃圾桶內:“你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想懂,不願懂。”
“阿墨……”
“你當真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嗎,比如在花園別墅我問過你的話。”怎麼說也認識了十二年,曾經還有過一段算是美好的時光,靳墨也並非真的是鐵石心腸的人,他想若是亦思菱肯坦白,他會選擇原諒,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以後陽關道獨木橋,大家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只可惜,亦思菱不懂他的用心,還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得越來越糊塗了。”
其實亦思菱心知肚明靳墨說的是什麼,但她什麼也不能說,唯一一味裝傻才能矇混過關,等了過了今天,她解決掉陸鵬,一切就都回歸正常了,所有的猜測也只是猜測,但唯有遺憾的是,未能如願以償的除掉山奈。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靳墨低啞一笑,隨即轉移了話題,卻再一次令的亦思菱慌亂不已,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住院的。”
阿文將事情全面封鎖,別說是他出事了,就連山奈被綁架也都毫不知情,對於大批警力的出動對外宣稱也不過是例行檢查罷了,還有工廠的火災,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可是亦思菱卻能在他全面封鎖訊息的第二天來到醫院看他,這不免讓人覺得蹊蹺。
“啊?”亦思菱訕笑兩聲,大腦快速的轉動著:“哦,有一檔節目需要去警察局做專訪,無意間聽到的,知道你出了事就趕快來看你了。”
實際上,是事情失敗了,陸鵬給她打的電話。
“什麼節目。”靳墨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一檔法制節目,沒什麼新鮮的,倒是你身體怎麼樣,是不是真的沒事?”想到她從火場裡救出山奈,亦思菱即擔憂又氣憤,憑什麼所有的好運氣都被山奈拿走了。
靳墨才剛開口,就被亦思菱惱人的電話鈴聲所打斷,看著螢幕上跳躍的名字,亦思菱說了句抱歉,起身去到走廊裡接電話。
“思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