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如實相告
門口懸掛的風鈴有了清脆的響動，山奈抬眸，對著剛剛進門的男人揮了揮手。
“你找我。”顧深似乎很急，人還沒有坐下就先問出了聲音。
“嗯，有事情想跟你談談。”山奈莞爾一笑。
“是關於小羽的？”
山奈點頭：“的確是有關秦羽的事情想跟你聊聊。”
聞言，顧深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問道：“什麼事，不妨直說。”
經歷了不少的事情，顧深也變了很多，臉上不在市場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面無表情的嚴肅樣子也著實讓人害怕。
山奈看著顧深，在他眉宇中很難在找到從前的影子，有幾分唏噓，可又覺得這樣的改變又在情理之中。
“山奈，山奈！”見她走神，顧深用手在山奈的眼前揮了揮。
“不好意思。”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山奈連忙調整自己的狀態，嘴角勾了勾說道：“我想跟你談談秦羽離開你的原因。”
雖然答應了秦羽不說，可是要山奈眼睜睜的看著錯過實在有些難以辦到，更何況既是下定決心要幫助秦羽離開，那麼顧深勢必就會知道，會因此恨她，還會牽連到靳墨，他們是多年好友，變得形同陌路既不是山奈想要看到的，更不是秦羽想要看到的，所以山奈想跟顧深聊一聊，那個孩子和那個孩子的母親還有秦羽。
她也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外人不便對他的私事多有指點，可是這一次牽扯進了她，有些話她不吐不快。
顧深的眸子眯了眯，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秦羽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並求我幫她離開。”
“你答應了？”山奈的表情太過於輕鬆，這讓顧深心頭一緊。
山奈點頭，毫無保留的將一切告訴顧深：“我會給秦羽辦一張假護照，讓她能夠順利的偷渡到國外。”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該知道我無論如何是不會讓她走的。”顧深的臉上有著決絕，放下狠話：“若誰要帶走秦羽，就先在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哪怕是一輩子的糾糾纏纏，像現在這樣冷漠痛苦，他也要將秦羽綁在身邊，他愛的偏激，但他不在乎。
“秦羽走不走，取決與你而不是我。”山奈微微嘆氣：“顧深，你難道就沒有好好想過，秦羽堅持要離開的理由是什麼嗎？”
“還能又什麼，她不愛我。”顧深的眸子暗了暗，一抹自嘲掛在嘴邊。
從一開始顧深就知道，秦羽不愛他，是他死纏爛打，又威逼利誘才將秦羽留在身邊的，這麼多年他也覺得累，也想過要放棄，可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躺在床上，再也聞不到她淡淡的香水味，再也聽不到她淺淺的呼吸聲時，他覺得夜是如此難熬，活著如此無趣。
不知從何時開始，秦羽不單單只是秦羽了，她更像他身體裡的哪一個部位，和他融為了一體，沒有她，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他也知道他自私，也知道有一天也許會把秦羽變成毫無生氣的瓷娃娃，可是怎麼辦，他就是無法忍受她不在身邊的日子，哪怕片刻都不行。
所以，就這樣吧，一起毀滅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她不愛你。”山奈反問：“她不愛你會和你在一起，她不愛你會心甘情願的懷你的孩子，她不愛你會為了你放棄一切嗎？顧深，你錯了，她不是不愛你，而是很愛很愛你。”
顧深愣愣的看著山奈，彷彿她說的話是天方夜譚。
“顧深，你和秦羽的愛不同，你的愛是私有，是佔據，是霸道，而她的愛只想讓你好，只要你能好，她做什麼都可以。”
“你……你，你說的都是真的？”顧深的嗓音微顫，是驚喜又是恐懼，怕終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