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你誤會了。”提起山奈,靳墨眼裡有著溫柔:“我和山奈離婚並不是因為任何人,而是想要重新開始我們的感情。”
“什……什麼意思?”
“我和山奈是先婚後愛,從來沒有追求過山奈,選擇離婚,就是想重新追求山奈,將別人戀愛擁有的東西,統統都讓她擁有一次,僅此而已。”
靳墨說的風淡雲輕,可在亦思菱聽來,卻猶如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著她的心臟,說什麼,重新追求一次山奈,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怎麼可以毫不避諱的向她表達著對山奈的愛意?
亦思菱咬著唇,眸光閃爍著淚花,動了動嘴良久,才說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山奈,我祝你們幸福。”
說著,從包裡掏出鑰匙和銀行卡,推了過去:“這是花架的別墅的鑰匙,和你給我媽的那張銀行卡,這次來,是來還給你的。”
靳墨的眉頭微蹙:“你這是做什麼?”
“你替我照顧我母親八年,真的很謝謝你,現在我醒來了,也有了工作,完全有能力去照顧她,所以……”亦思菱抿了抿,像是在斟酌著什麼,許久許久才說道:“阿墨,對不起也謝謝你,因為我的緣故,使得你及時很憎惡憎惡我母親,卻又不得不贍養她,滿足她各種無理的要求,接受她沒有邊際的金錢壓榨,真的謝謝,也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讓她那麼做了。”
亦思菱是誠懇的,靳墨看得出來,可是不確定這是不是她又在使得什麼陰謀詭計,又或者是他想得太多了,但該有的勸告還是要說的。
“房子和卡你拿回去,以你的現在的經濟實力,養活你自己已是勉強,更何況還是一個豪賭的母親呢。”
“我媽媽她已經答應我,以後不會再賭博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會相信她的承諾。”諸如此類的話,靳墨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甚至和各個賭場打招呼,禁止詹妮弗進出,可她還是有本事另闢蹊徑,例如去賭馬,炒股,總之帶有賭的成分,無論大小,類別,總有她的身影在。
後來靳墨也乾脆放棄了,隨她去吧,指不定那一天就會死在牌局之上,也就當給亦思菱盡孝了。
“我……”亦思菱忽而笑了一聲,嗓音透著無奈:“不然怎麼辦,難道要靠著你的救濟過一輩子嗎?”
“那是你們應該得的!”
亦思菱嗤笑:“你的意思是,我救了就是為了你的錢,為了後半生的衣食無憂,奢華萎靡的嗎?阿墨,如果真的說我應得什麼,我最應得的,不該是你麼?”
她的反問,讓靳墨語塞。
是啊,如果是亦思菱在這件事情中最應該得到什麼,不是金錢而是靳墨本人,本就是她的男朋友,且還沒有分手,怎麼在醒來之後,他就成為了別人的丈夫呢,亦思菱沒有吵沒有鬧,安靜的接受,這對於她來說很殘忍,也或許是這樣的痛苦,才會讓她一時的鬼迷心竅,做出了算計她的事情吧!
靳墨從來不在乎過程是什麼,最重要的是結果,可是在亦思菱的問題上,他卻不得不諸多考慮,前因後果,一命之恩,八年青春。
“別誤會,我說這句話,不是為了要個說法,或者使你內疚,只是想告訴你,並沒有什麼應得不應得的,即使真的是我該得的,八年了也已經足夠了,我亦思菱賤命一條,哪裡值得上幾個億呢?”
她不知道詹妮弗這八年具體花銷是多少,單從詹妮弗的日常生活,穿衣打扮來看,幾個億上下絕對是有的,也或許都算不得是靳墨給她還的賭債。
什麼是寄生蟲,詹妮弗是!
什麼是貪戀,詹妮弗也是!
她不能讓詹妮弗在敗壞她辛苦營造的一切了,八年後的今天她沒有後退可言,畢竟付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