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冶縣挖出來的礦石都在秘密集中,或者說整個江南西路的礦石都在集中,這也讓葉應武對於這些看上去分外善良的老狐狸手中掌握的力量暗暗咋舌。
有將作監出身的大哥葉應及坐鎮後方通山縣,又有江氏十二齋之一的江鉦坐鎮大冶縣,再加上被謝枋得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永興縣,葉應武總算是將整個興**控制在手裡,而北方的黃州由張世傑擔任知州、文天祥擔任通判,幾乎也可以說是自己人。
不知不覺,興**、黃州,這兩個距離襄陽最近的州府,已經全都被葉應武掌握,形成了一個和江萬里一黨休慼相關,但是又有著其獨立存在的意義價值和奮鬥目標的小團體。
而維繫這個小團體的,是宏偉的夢想和鋼鐵般的友誼。
當然,除了一個人。
葉應武心中暗暗想著,忍不住微微側頭看向一臉淡然的陸秀夫,禁不住皺了皺眉,陸秀夫的才能他是知道的,可是現在卻總是不敢放心的使用這位大才,因為誰也不知道他的忠心到底在哪裡,是他葉應武,還是千百里外的李庭芝。
而想到陸秀夫,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陸婉言,就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想到婚姻大事就想到一直沒有著落的葉家子嗣問題······葉應武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葉夢鼎的家書中他已經聽出了便宜老爹甚至背後便宜老孃的焦急和擔憂。
畢竟這擔子是砸在他的肩上的。
可是最近圍著通山縣團團轉,連覺都睡不成,還沒有回到永興縣,練兵的事情就又交到他的手裡,這事,還真的只能拖下去了。
一名騎兵從遠處長驅而來,帶動滾滾煙塵:“啟稟使君,前方几位大人已經前來迎接。”
葉應武這才回過神來,微微點頭。前方官道已經到開闊處,興**府治所在永興縣已經呈現在眼前。
整個永興縣上上下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工地,無數赤膊的漢子來往上下,無數的土石在城裡城外轉運。原來永興縣的城牆低矮,實在不適合作為天武軍駐紮的大本營,所以葉應武不得不動員周圍州府的壯丁甚至剛剛來到此處的新兵,大修城池和營寨。
一面面赤旗在城頭上迎風飄揚,“宋”字依舊,彷彿在靜靜等候著從南方而來的親人。
百餘騎兵從城外卷席著煙塵而來,天武軍前廂的旗幟飄揚,如林的槍矛向兩側散開,不過依舊直衝雲霄。手持神臂弩計程車卒也是將弩箭指向地面,不過一支勁旅應當有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差。
來的那隊騎兵也是赤旗飄揚,從前廂分開的佇列中馳過。
“恭迎使君!”伴著煙塵和馬蹄聲,是洪亮的吼聲,整齊劃一。
當先那人嘴角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刻滿風霜的臉上依舊是當日的殺氣凌人,不過已經柔和了些許,正是原安吉軍四廂都指揮使、現天武軍四廂都指揮副使蘇劉義。
葉應武衝著蘇劉義點頭示意,然後看向他身後,滿身風塵的謝枋得、臉帶疲憊的章誠和郭昶,不過是數日功夫,這些挑起了天武軍在興**大多數擔子的人,變得更加成熟而穩重。
“諸位,多謝了。”葉應武在馬上衝著幾個人抱拳拱手。
蘇劉義還想要行禮,卻被章誠一把拉住了,這個從葉應武廝混臨安就跟著他的少年,壞笑著說道:“使君,你不要跟我們說謝謝了,廷鸞那小子都快累暈了,馬都上不了,使君還是和他說謝謝吧。這一次聽說有人是抱美而歸?”
已經策馬趕過來的江鎬和王進都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你小子難不成是嫉妒了?”
“行了,行了,此處不易寒暄,先安頓下來吧。”葉應武同樣也是笑著說道,彷彿又回到了在臨安的日子,大家之間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美好。
絲絲縷縷的情誼從心頭掠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