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南康軍東側,各處都要有所照應,不能有失!”
“遵令!”蘇劉義和江鎬同時應道。
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只是可惜現在臺灣傳來訊息,李嘆只是剛剛在那裡立足,現在還不能暴露,否則從海面上同時威逼泉州甚至臨安,賈似道頭上的壓力就真的大了。
不過現在也等於是將賈似道封鎖在江南東路以及兩浙、福建。
“宋瑞,君實。”葉應武接著喊道。
文天祥和陸秀夫雖然是文官,並不受三通鼓聲的束縛,但是他們這個時候也不敢怠慢,很快也到了。此時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葉應武開口呼應,兩人急忙站出來。
“幫某寫一份奏摺,申明天武軍此次調動只是因為興州等處有蒙古哨騎和探子流竄,不得不有所戒備,還請官家諒解。另外再給南康軍江相公、隆興府諸位相公寫信說明情況,快馬加鞭送過去。”葉應武的語氣變緩,“最後一封信,卻是送給那位葛嶺上的賈相公,不用過多廢話,就說大敵當前,賈相公要好好掂量掂量。這邊翁應龍某也送還給他。”
文天祥和陸秀夫面面相覷,葉應武的所作所為已經是欺君犯上、大逆不道,但是兩個人竟然找不出其他反駁的理由。更何況現在在場的人誰不知道,葉使君正在氣頭上,只不過可以壓制罷了。
不過蘇劉義等人卻是沒有絲毫想要壓制的意思,一個大寫的“殺”字彷彿刻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整個營帳當中也是殺氣騰騰,肅殺萬分。
“那使君?”楊寶輕輕吸氣,開口問道。
葉應武閉上眼:“楊寶,你坐鎮中軍,協助蘇將軍。江鐵,你和楊絮、郭昶隨某放船鎮江。還有通知荊湖水師張都統,讓他協助著封鎖南康軍以東的大江,並且嚴密注意北面阿術的動向。老章、老馬,你們兩個務必看好江南西路。”
對於葉應武的安排,下面僅剩的幾個人都是一怔,只能緩緩點頭。葉應武既然說出這些話來,說明他心意已決,大家全力以赴便是,沒有什麼好爭論的了。
葉應武也算是把能用的人都用上了,楊寶留在後方,本來這個老兵油子對自己忠心耿耿,掣肘一下蘇劉義,順便幫著打點一些事務葉應武是放心的。然後帶上楊絮和郭昶,是為了更好的聯絡六扇門和錦衣衛,更何況葉應武的貼身親衛也是楊絮在統領。
江鐵出動,說明百戰都必然隨同葉應武。而章誠和馬廷佑作為六扇門和錦衣衛的最高統領,自然不能輕舉妄動,需要坐鎮興州。這麼細細一想,倒也算是天衣無縫了。
目光在陸秀夫身上掃過,葉應武接著說道:“君實,此次前去鎮江,你也可以順路回家看看,便跟在某身邊充當一個幕僚如何?不知道君實可否認為大材小用?興州的大小民政,便讓宋瑞替你打點,可好?”
陸秀夫想起來自己這麼多年漂泊,先是在李庭芝幕府,後來又跟隨張世傑,再後來轉投葉應武麾下,當真是四方流落,卻從來沒有回過家門。只有小妹曾經來看過自己一次。無論是如何,自己這個當初的進士,也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出身,有臉回家見鄉親父老了。
看著陸秀夫鄭重點頭,文天祥也笑道:“萬里遊子最思鄉,此間大小事情,君實便也放心,某雖然不是天縱奇才,難以經天緯地,但是和君實旗鼓相當的信心還是有的。”
“宋瑞你就尋我開心吧。”陸秀夫故作生氣。
而聽到“萬里遊子最思鄉”,葉應武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溼潤,自己離開七百年後那個時代已經半年了,父母的音容笑貌卻依然烙在腦海裡,難以忘懷。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果然只有在失去後才最懂得珍惜,可惜已經沒有可以珍惜的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何其悲哉!
“試問天下客,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