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物。百餘名騎兵一旦被蒙古韃子大隊發現,就算是想要逃命,也必然會被吃掉大半。
所以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明軍騎兵,是真是假還真的難以辨別。
這也是為什麼徐晨讓王翼周前去一探究竟。王翼周這小子勇勐不說,還繼承了王堅、王安節一脈相傳的聰慧,甚是機靈,所以徐晨相信,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話,王翼週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周圍明軍騎兵也都暗暗含了一口氣。兩淮軍第一旅是精銳,這體現在很多方面,其中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第一旅是兩淮軍騎兵擁有數目最多的一個旅,足足三四百人。就算是對面來的是蒙古韃子上百人本部騎兵,第一旅也有信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在這周圍,大多數的蒙古騎兵實際上已經是女真人、唐兀人甚至渤海人在充數了,真正的蒙古騎兵已經難覓蹤影,更不要說蒙古本部騎兵以及怯薛軍這樣精銳中的精銳。
前面王翼周和那領隊的都頭交談兩句之後,立刻帶著人迴轉。
徐晨鬆了一口氣,王翼周顯然是已經驗明過對方的令牌,這小子將門世家出身,實際上還算個半吊子皇親國戚,在這方面自然很有經驗,他認為沒錯的令牌,自然就不會有錯,這一點上徐晨是信任王翼周的。
“旅長,陛下詔書!”王翼週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過來,“來的這一隊騎兵是禁衛軍的人。”
“禁衛軍的人?”徐晨頓時怔了一下,禁衛軍是陛下親軍,陛下動用自己親軍前來送詔書,說明這一道詔書真的是重中之重。
“徐旅長果真是英勇異常,害的兄弟一番好找,沒有想到徐旅長竟然已經衝到這裡了。”那禁衛軍都頭是個爽朗漢子,從王翼周身後縱馬上前,衝著徐晨拱手朗聲說道。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小小都頭,但是這氣勢陣仗看上去就非是凡人,徐晨也知道禁衛軍是從各大主力戰軍中遴選的精銳,有的人甚至為了進入禁衛軍,寧願自降等級,所以別看禁衛軍中一個小小都頭,甚至有可能曾經是個旅長也說不定。
徐晨當下裡不敢怠慢,拱手還禮。
“陛下詔書,徐晨接旨!”都頭從懷裡拿出來信封。
周圍的明軍將士急忙下馬,而都頭也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將信封遞給徐晨:“徐旅長還請檢驗一下火漆。”
旁邊親衛遞上來小刀,徐晨接過來信封翻覆看了一遍,將火漆翹掉,展開裡面的詔書,只是粗略的掃了一遍,徐晨臉色就是一變,旋即大聲喊道:“拿輿圖上來!”
趁著親衛拿輿圖去,徐晨雙手端著詔書,衝著都頭點了點頭:“辛苦兄弟了,這一份詔書,果然有千鈞之重。”
都頭斂身一拱手:“陛下有令,請徐旅長接到詔書後立刻出發,另外屬下這百十號人也全部聽從徐旅長的調遣!”
徐晨嗯了一聲,臉上更多的是凝重,顯然他已經明白自己要承擔什麼重任,並沒有因為平白增添了上百精銳的禁衛軍騎兵而感到驚喜。
輿圖展開,徐晨看了一眼,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方才扭頭大聲喊道:“傳某命令,即刻啟程!”
一名都頭急忙說道:“旅長,那俘虜怎麼辦?”
徐晨想都不想,冷聲說道:“軍情十萬火急,少一個人就減弱一份戰力。這些戰俘全部就地格殺,另外蒙古韃子留下的戰馬足足有五六百匹,實在不行兩個人分乘一匹,騎兵也都把副馬分出來供騎乘,即刻出發!”
騎兵的副馬,一般是作為替換所用,此時全部拿出來,顯然真的說明軍情十萬火急,需要第一旅進行長途奔襲。而看徐晨調轉馬頭的方向,是向北。第一旅是兩淮軍甚至整個主要戰場各主力戰軍最北側的隊伍,繼續向北就是更加深入蒙古韃子的腹心之地。
所有將領都打了一個寒戰,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