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也必然受到驚嚇,不會和咱們作對,若是憑藉此能夠把葉應武趕出臨安,也是不錯。”
“葉應武又不是被嚇大的。”翁應龍忍不住皺眉反駁,“更何況只要有什麼疏漏看出來是咱們下的手,難免會遭致天武軍的報復,到時候你又有幾個頭顱能夠留給天武軍去砍?”
翁應龍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在桌子上的那張不久前送來的訊息上狠狠點了點:“葉應武已經下令天武軍於營寨中集結,現在統率天武軍的葉應武的鐵桿走狗王進,若是他們打著演練的旗號出營,誰能夠攔得住!五千天武軍士卒放出去,要是鬧出一個好歹來,誰能負責!”
見到翁應龍突然間發脾氣,呂師孟也是嚇了一跳,他寧肯去朝堂上面對葉應武也不願意得罪這位賈似道身邊的左臂右膀,所以急忙低頭坐了下來。而陳宜中、賈餘慶他們也不敢多說。
“應龍,此話何意?”賈似道卻是出乎意料的開口說道,“莫非你翁應龍害怕了?葉應武再怎麼樣現在也是大宋的樞密院使,天武軍再怎麼樣也是大宋的天武軍,臨安城門一關,難道天武軍還有膽量攻城?!”
被賈似道突如其來的呵斥鎮住了,翁應龍額角冒汗,不知道自家相公這是怎麼了,突然間發這麼大的火氣,自己剛才就算是說的有些誇張,也是在陳述事實的基礎上,沒有錯啊。
賈似道的目光炯炯,在翁應龍臉上掃過,翁應龍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旋即意識到什麼,心中暗罵葉應武無恥。相公雖然平時萬事不問,但是實際上也是多疑的性格,今天在早朝之前葉應武那一聲充滿曖昧意思的問候,讓賈似道對他起了懷疑心思。
畢竟別人不知,賈似道卻很清楚,翁應龍當初是做過葉應武階下囚的,如果不是廖瑩中作保,翁應龍可能就會自此沉淪,甚至被賈似道暗中抹去。從興州回來後,翁應龍失魂落魄,很久才恢復過來,因為在處理平江府以及重組皇城司上做的不錯,逐步贏得了賈似道的重新信任。
但是今天被葉應武一說,賈似道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這翁應龍經歷了這麼大的挫折,最後竟然還能平安無事的走出來,是不是有可能他已經投靠了葉應武,或者透過出賣自己這邊的訊息和葉應武暗通曲款?
因為這種事情是賈似道的拿手好戲,他已經不知道和北面蒙古人這樣揹著官家媾和過幾次了,往往一個人做了壞事很容易懷疑別人也做過同樣的事情,所以賈似道懷疑翁應龍不是沒有根據。
再聯想翁應龍回來之後廖瑩中就在平江府失蹤,會不會是翁應龍暗中告訴葉應武訊息,使得葉應武將廖瑩中抓住暗殺或者囚禁,從而導致賈似道缺少一隻臂膀之後愈發依賴翁應龍?
還有那個出了臨安就再也沒有訊息的王安鶴,這個人是當初翁應龍收買的,甚至還知道賈似道暗通蒙古的事情,會不會是翁應龍特意把這個葉應武的岳父安插進來,然後透過他把訊息送給葉應武,以達到掩人耳目?
結合最近自己一直沒有辦法在葉應武這裡討到好處,賈似道愈發感覺翁應龍有問題,也愈發心傷。畢竟這是他賞識提拔的人才,這麼多年來甚至待之如己出,若是翁應龍背叛了賈似道,絕對是賈似道不能接受的!
本來就心中狐疑和不願相信的賈似道,看著站出來斷然反對謀害葉應武的翁應龍,已經不由得細細考慮翁應龍這麼說到底是事實,還是想要保護葉應武,當即怒火攻心,拍案而起。對於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就算是沒有背叛自己,也不可饒恕。
翁應龍臉色灰敗,在其他人複雜的目光中緩緩坐了下來,一言不發。他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賈相公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性格多疑,但是一旦他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誰勸也難以更改,尤其是在自己人背叛上。
葉應武啊葉應武,你還真是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