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聲音。
但她卻還是一直緊緊的抱著那隻報話機,只要一有喘息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秒鐘,她也會嘗試躲在樹後,一邊大口的不停的喘著氣,一邊對著報話機喘息著問:“王明輝,你拿到那獎章了麼……”
不過還沒等她說完,就被她自己的一陣咳嗽聲給打斷了,而每當等她再想說的時候,閆俊峰的彩彈就會在她身旁近在咫尺的地方炸裂。
她就只能繼續奔跑,而那句一直滯留在她喉嚨中的“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卻一直都沒有機會說出來。
跟在她身後的閆俊峰開始還有些奇怪,這個女人連繼續往前跑都已經快到極限了,怎麼還有力氣對著報話機說話,而他更想知道的就是她在跟誰說話,又說了些什麼。
所以在鄧妍又一次的找到了機會,藏在樹後對著報話機說話的時候,他就沒有著急開槍,而是快跑了幾步跟了上去,他終於聽清了鄧妍說的話,不過引來的卻是他的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躲在樹後的鄧妍,立刻就被他的笑聲嚇的倉皇逃竄。
閆俊峰則一臉興奮的追了上去,同時一邊對前面那個已經慌不擇路的鄧妍,大聲的喊道:“原來你還想著那小子能拿到那獎章呢?哈哈哈,你可不要再痴人說夢了,你知道在那裡看守獎章的人是誰麼?別說只有那小子一個人,就算是你們六個人一起去也不會有任何機會的,哈哈哈!”
閆俊峰的笑聲簡直就要把鄧妍的耳膜漲破,她的眼淚不停的在眼裡打著轉,她在拼命的忍著不讓它們流出來,可是她卻又不得不相信閆俊峰說的話。
心裡想著:王明輝是不是真的失敗了,他是不是真的永遠也沒辦法拿到那枚獎章,各種各樣的懷疑,像野草一樣的在她心裡瘋長,而一把名叫恐懼的大火,瞬間就將所有的野草點燃。
那漫山的大火,似乎要耗盡她身體裡所有的氧氣,她的肺就像要炸裂一般的疼,而那些被火燒過的灰燼卻又像寄生蟲一般,要吸盡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不過在她身後瘋狂追趕的閆俊峰似乎還不滿意,他一邊發出那種不自覺的狂笑,一邊接著對她大聲的喊道:“現在只剩十五分鐘了,你以為就憑那個小子還能拿到那枚獎章麼?你輸了,鄧妍!!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贏的希望了,你還想為童策報仇,你就是在夢裡都做不到了!而你的策哥將會永遠記住這次的失敗,在你面前這次徹底的顏面掃地,因為這次的失敗,他將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在你面前抬起頭來,而即使有一天他真的走出來了,這件事情也將成為你們一生的禁區,成為你們一生的隔閡,你們之間將永遠都有這道鴻溝擋在你們中間,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渾身不自覺的舒服,而你也將因為這件事兒永遠的內疚,就像小時候那些女孩子在背後說你的一樣,你就是個惹事精,只會給你的策哥惹禍!”
當聽到閆俊峰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如同一顆顆巨大的彩彈打在鄧妍的身上,而那句成為你們一生的隔閡,卻好像一顆真正的子彈,擊中了鄧妍的心。
她所有的力氣都在那一刻消失殆盡,撲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而閆俊峰接連在她的身邊放了幾槍,她都沒有再起來,因為那彩彈已經再也無法讓她感到恐懼了,此刻真正能讓她感到恐懼的,只有將會橫在她和童策之間的那道鴻溝。
閆俊峰很快的就跑了過來,歪著腦袋看著地上這個已經嚴重脫水,臉色也無比慘白的鄧妍,一種復仇的喜悅,又或者說一種變態的快感立刻就充滿了他的全身。
當然這種心裡是源自鄧妍,因為,沒有人敢碰鄧妍一下,因為誰都知道,鄧妍是個真正冰清玉潔的公主,更有一個霸道的老爹,就連她最愛的策哥跟她也僅僅只是牽過手而已。
但是現在這樣的鄧妍,就毫無抵抗能力的躺在閆俊峰的面前,就像小時候前桌女同學的那兩個牛角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