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看不清了。
他凝神稍微感受了一下,搖搖頭,“不疼。”
“你好了沒有啊?”他又對宮明決說:“好了就先出去吧,我都快失去知覺了。”
宮明決便笑著從他身體裡退出來,走進衛生間。
宮明決這個澡洗得很快——跟之前那回相比,非常快——只用了十分鐘不到。但是因為浴室實在太亂了。託他們之前那回的福,浴室裡現在幾乎一片狼藉。
害怕明天保潔過來打掃的時候,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聯想,宮明決花時間進行了簡單的清理。
再次走出浴室,時間來到凌晨的1點13分。
他以為自己出來的時候,阮玉京必然已經睡下了,至不濟也該迷迷糊糊打算睡了,沒想到阮玉京還趴在枕頭上看雨,姿勢都跟之前一模一樣。
雨勢滂沱,幾乎算得上遮蔽天日,雨幕厚實,成片滾落,窗外的樓宇和紅的藍的各色燈光跟著變得朦朧和迷幻。
宮明決忽然留意到牆壁上的時鐘。1點16分。
而他的飛機在8點10分起飛。
眾所周知,飛機安檢是需要花費時間的,登機也需要,從麗娜公寓乘車去機場,更是要花費接近1小時的時間,這麼一算,他在這幢公寓裡,至多再停留5個小時。
再過5個小時,他就會離開這裡,搭乘飛機趕往南邊的某座城市。3天后等事情辦完,他去隆多島找阮玉京會和。他們會在島上停留7天,等飛機再一次在這座城市落地,他們分手。
所以,算下來,這也是他們以情人的身份,在這座城市停留的最後時間。5個小時。
“小京……”
“嗯?”
宮明決說:“我們接下來幾天都不吵架了,行不行?”
阮玉京回過頭,“當然……”
話都說完了,他見宮明決還是看著自己,眼睛一眨也不眨,好像自己成了什麼風景名勝,絕世古蹟,值得反覆觀賞、反覆品味,納悶道:“怎麼說?還要拉勾?”
宮明決被他逗笑了,卻認真思考起來,幾秒鐘後,他邁步走到阮玉京面前,單膝蹲下,朝阮玉京伸出手,“那就拉一個吧。”出發去隆多島之前,阮玉京先去了一趟小鐘山療養院。
天氣很好,空氣是雨過天青的乾淨和清新,阮玉京還沒走下車,看見邢慕青在看護的攙扶下,靠自己兩條腿,一步一步,艱難地在院子裡走著。
時值十二月底,院子裡所有花都開敗了,只牆根的那株臘梅,在微冷的空氣中散發出幽幽的香氣。邢慕青腳步縱使艱難,神情在稀薄日光的照耀之下,顯出幾分少見的舒展來。
事實上,自從月初許淳偷偷為她換藥,她的健康狀況便一日日好轉。
起初,阮玉京聽許淳提起時,他還感到難以置信,等到月中他親自來探望,才發現許淳所言非虛。
那晚邢慕青吃了小半碗米飯、喝了小半盅枸杞烏雞湯,飯後她不似往日那般病懨懨的,隨便跟阮玉京說兩句話,便要看護推她回房休息。
那晚她坐在起居室裡看了半小時的時政新聞,之後又去茶室跟阮玉京說了半小時的話。
當然,說話的內容還是圍繞著宮氏、阮氏和宮安藍。
“母親。”阮玉京讓司機把車開去停車位,邁步走到邢慕青身邊。邢慕青看見他,卻是十分驚訝,“不是說要去度假嗎?怎麼還過來?”>/>
阮玉京下午的航線直飛隆多島,在那裡待足7天才回來。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往,邢慕青必定斥責他不思進取,然後令他至多三天就要回來。
這回聽見訊息時,她卻只是詢問阮玉京有沒有跟宮安藍一起,得到否定的答案她明顯很失望,但也沒有多說,讓阮玉京安排好公司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