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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擇言
牆上時針轉過數字12,宮明決從怔愣中醒過神,他默默注視懷中人的睡顏,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回來的時候,阮玉京仍然睡著,睡姿都跟他離開前沒有半分差別。宮明決悄悄掀開被子,用熱毛巾擦拭他的身體。
等所有可清理的痕跡都被他清理乾淨,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乾淨的病號服,給阮玉京換上。
窗簾沒有完全閉合,走過去能夠清楚看見遠處高架橋上不斷穿梭的車流。這座城市顯然早從睡夢中甦醒,陽光金燦燦、暖融融,似乎光是看著,便教人覺得身心愉悅。
宮明決低下頭閉了閉眼,回頭去看仍在熟睡的人。
阮玉京會想看見這些陽光嗎?
他覺得他應該不想——至少現階段還不想。
現階段他可能更加願意一個人待著吧,待在一個黑暗的看不見天光的地方,蜷縮起身體,默默舔舐傷口。他受傷後比起找人傾訴,似乎更加願意自己給自己療傷,可是上天待他何其殘忍,連個單獨療傷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宮明決按下遙控,讓窗簾完全閉合,直到室內一絲光也不剩下,然後他帶上病房的門,走出去。
他打算找個地方抽會兒煙,心裡實在煩躁得很,他平時很少抽菸,除非煩得不行,卻剛好碰見從外面進來的姚馳安。
姚馳安似乎就一直待在吸菸室裡,不用靠近他,便能嗅到嗆鼻的煙味。
宮明決意識到自己的抽菸計劃可能得延期了,停下腳步,“安藍和小朱都走了?”
姚馳安看他一眼,把視線移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宮明決的身上還帶著阮玉京的資訊素,雖然很淡,卻足夠讓人捕捉,他脖子側後方的一個痕跡也挺明顯的。
在宮明決的身上看見疑似那什麼的痕跡,就夠讓姚馳安不習慣的了,更別提那痕跡還是那個誰造成的,姚馳安現在腦子裡的畫面豐富得能剪輯出十幾部小電影。
他努力不讓自己多想,太尷尬了,他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在腦子裡播放阮玉京主演的小電影,雖然不辣眼睛,但……也挺要人命的,他摸摸鼻子,“嗯。安藍下午還有課,小朱需要回公司。”
會客室的角落擺放一隻小冰箱,裡面擺放各類零食和飲料,宮明決走過去拿出兩瓶礦泉水,將其中一瓶礦泉水丟給姚馳安,然後他走到姚馳安的對面坐下來,對姚馳安說:“想問什麼,問吧。”
姚馳安張了張嘴,卻沒有立刻開口,宮明決:“怎麼了?等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等著問問題嗎?怎麼忽然又不問了。”
姚馳安抬起頭看向他,又把視線移開,他神情複雜,內心世界的複雜程度是外在神情的n次方,他清清嗓子,幾次努力,終於開口:“你們倆……”
宮明決9點出頭進的病房,現在都快12點了,加上他之前在醫生辦公室裡待的那半小時,姚馳安2的38次方都心算出來了,更別提梳理過往的那些痕跡和端倪,頓了頓,“你們……高中的時候?”
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