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又恢復成了迷茫的神色,喃喃道:“師父?不對不對,你不是我師父,我以前好像是有兩個師父的,一個年紀甚大,但身體健壯,另一個則身材矮小,生的稀奇古怪,脾氣也是亂七八糟。可你絕對不是他們,你不是我師父。”
蔡州宇此時對於他否則自己師父身份的話語卻並不在意,只是心中暗想:難不成,這小子卻是失憶了麼,否則怎地神情這般迷茫,而且還幾乎記不得自己的姓名?
此時凌展仍站在原地自言自語,蔡州宇小心翼翼地將雲兜收起,隱於體表,隨後繞著凌展轉起圈子來。
轉了半晌,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之正確,於是驀然轉至凌展面前,說道:“你原來的兩個師父都已經死了,我就是你新拜的第三個師父。”
聽到這句話,凌展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中再次迸發出有如雷霆般的凌厲光芒,厲聲吼道:“你胡說八道!我師父才沒有死!只是我現在想不起他們叫什麼名字罷了,一旦讓我想起來了,馬上就去找他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根本沒拜過第三個師父!”
蔡州宇聽了,心中越發篤定,故意麵色凝重地同樣吼道:“逆徒!你反了天了!我明明就是你第三個師父,你前兩個師父確實死了,還是我為他們報了仇!所以你才選擇拜入我門下,隨我繼續修行!”
說著,他驀然抬手放出一道法術來,猛然轟擊到遠處地面,暴起一陣煙塵,並同時說道:“你看,我的法術威力這麼大,你前兩個師父都比不過我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隨我修行,莫要生出背棄師門的忤逆念頭來。”
凌展見他如此,冷笑一聲,驀然也抬手放出一道雷光,遙遙擊在蔡州宇方才攻擊過的地方,只是他的法術並不生出煙塵,而是將一大片地面直接化作齏粉,形成一個方圓裡許的深坑。他得意的轉頭看著蔡州宇,說道:“怎麼樣?我的法術比你厲害多了,你就不要再冒充我師父來騙我,否則馬上叫你吃些苦頭!”
蔡州宇怎知他如今已凝結雷丹,修為也達到了結丹後期的境界,與自己也只差了兩階修為。
他方才放出的法術只是小做威懾,其威力僅相當於結丹初期修士的力量,在他想來這已然足夠震住凌展了,至於太過強大的法術,畢竟是在這天雷遍佈的神秘所在,他擔心再次引動雷霆爆發,因此不敢輕易施展,結果反被凌展當成是實力不濟,奚落一番。
此刻他臉色陰晴不定,不知是否該展現更強大的實力壓住凌展,雖然此地如今一片空曠,但孰知會不會突然降下雷霆,打他個措手不及。
沉默半晌,蔡州宇忽然指著凌展赤裸的身體說道:“你看你如今連件衣服也不穿,成個什麼樣子?就算你不記得我這個師父,不肯與我相認,那也罷了,但是你生而為人,穿衣戴帽之事總不會忘記吧?”
凌展被他一說,這才醒起自己如今還是赤身裸體,不著片縷,他不禁臉上一紅,嘶聲道:“要你來管!我自喜歡涼快,這裡原來又沒人,幹嘛要穿衣服。”
雖然如此說,但他臉上羞惱的神情卻是無法掩飾。
蔡州宇正自思索當如何藉此機會取些衣物出來,迫使其重新認下自己做師父,卻見凌展忽然雙手揮動,放出一片四色交織的電光來。
他心中大凜,只當對方是惱羞成怒,要與自己動手,忙催動法力要召喚法術,同時雲兜向外一漲,便要形成防禦。
卻見凌展並不看他,只是自顧自走到一邊,背對著他,招出一大片雷電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
很快,那些雷電消散開來,再次現出凌展的身形。
只見他如今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上身卻是一件短袖T恤,居然是當初上大學時的打扮。
蔡州宇怎見過這等穿戴,不見眉頭大皺,便要擺出師父的架子呵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