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去吩咐備車的翠屏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上早沒了剛剛的那份熱情,她驚慌的說:“少夫人,我看見公子回來了,帶了好幾個嬤嬤,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說著,莫子離已經沉著臉,大步的走了進來,果然如翠萍說的那樣,陰沉著臉,身後跟了四個身強力健的嬤嬤,還有一個打扮得很體面的老嬤嬤。
見到打扮齊整的湘雲,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要去偷偷的見別人,心頓時像被針紮了似的疼了一下,他走到湘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冷笑道:“這是要去哪?”
湘雲很不喜歡他這種質問的語氣,更不喜歡他那陰笑的用神色,遂撇開眼,淡淡的說:“昨兒驚了馬,該辦的事兒還沒有辦兒,今兒得空去辦了。”
“呵!”
他繼續冷笑:“什麼事兒這麼重要,能讓你不顧外面的傳言,執意要出去辦。”
湘雲冷眼睇著他說:“我都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外面的人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兒,我問心無愧,無須為那些讒言煩惱!”
莫子離冷聲笑道:“你是清是濁,關係到理國公府闔府的臉面,由不得你不在意。”
“那你要怎樣?”湘雲無畏的看著他。
莫子離說:“跟我回府去,向長輩們交代清楚,說明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那個司徒長歌的,在說說那晚遇襲時,他為何會在你的莊子裡?你們之間究竟有沒有做什麼苟且之……”
“啪——”
沒等他說完,一個耳光重重的扇了過去,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湘雲退後一步,憤怒的說:“莫子離,我不是你,幹不出成了親卻要跟別人睡覺的下流勾當,拜託那你別用你那齷齪的心思來衡量別人,我說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話也好辦,你休了我,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莫子離開心的笑了:“你一直在盼著跟我好聚好散吧?跟我散了,就可以去找那個男人了,對吧,他才是你真正的後路,才是你情願脫離理國公府的真正原因,對吧!”
湘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瞪著眼睛,死死的盯了莫子離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顫抖的聲音:“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是這麼不堪的女子,為何不休了我,另娶清白的女人?”
聽她再次提及要他休了她的事,莫子離怒從心起,殘忍的說:“我理國公府不是尋常的百姓人家,由得你想嫁就嫁,想離就離,在我們理國公府,只有喪妻的子弟
喪妻的子弟,卻沒有休妻的男子!”
湘雲不可思議的說:“莫子離,你要殺我?”
莫子離陰著臉,冷聲說:“那要看你自己爭不爭氣!”
說罷,一揮手,帶著不容之一的語氣吩咐道:“帶少夫人進去,驗身!”
身後的四個婆子一聽,當即上前,鷹拿燕雀般,拖著湘雲就往屋裡去了。
驗身,就是檢驗女子的貞操,檢視她是否是處子,這種檢查對於女人來說,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被驗的女子往往是貞操被人質疑,所以才會被驗看,通常都是妓院買人或富家買妾時,才會請來穩婆驗身,驗身時需女子**下身,岔開兩股,被穩婆仔細檢視,這種屈辱的檢驗方式若用在妓院買妓或富家買妾上倒也罷了,可若用在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身上,簡直比殺了她們更讓她們痛苦。
幾個月前,京城一個大戶人家買了個落魄秀才的女兒為妾,那大戶的母親故意刁難,非要演過那落魄小姐的清白後才肯讓兒子睡她,結果雖然驗明瞭小姐的清白,那小姐卻因不堪受辱而乘人不備,撞牆自盡了。
當初,湘雲聽到這件事兒時,還唏噓了一番,由衷的同情那落魄秀才家的女兒,沒成想這種事兒居然發生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