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追風和逐月,讓他們一個去通知完顏景宸,一個去通知建安侯府。
至於救湘雲的事,就交由完顏景宸去辦吧,這種英雄救美的事兒,男人最喜歡做了,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
……
替子離開後,莫子離望著亂七八糟的床鋪,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轉身向西間的暖閣走去。
剛走進暖閣,就聽外面值夜的婆子隔著窗子道:“公子,國公爺請您過去一趟,叫這就過去呢!”
莫子離聽了,心中一沉,暗料此時祖父叫他前去,必定跟湘雲有關,他不動聲色的換了衣裳,又喝了點兒酒,悄然出門,跟著理國公的貼身常隨老嚴,往老爺子的書房去了。
老爺子的書房在花園的東側,離莫子離的秋爽齋很遠,老嚴帶著莫子離,前面有兩個小廝打著燈籠,一行四人七轉八轉,走了近半個時辰,才走到老爺子的書房。
“公子,國公爺在裡面等著您呢,您快進去吧!”
老嚴走到門口兒,就止住了腳步,開啟門簾兒請莫子離獨自進去,自己則親自守在了外面,不許別人接近。
莫子離點點頭,走了進去,老爺子的書房佈置的極為典雅簡單,一應用具卻皆為上乘。屋子裡燒著上好的銀霜炭,暖意融融,書案後,鬚髮皆白的老爺子正執筆揮毫,聽到動靜也不曾抬頭。
“祖父,您喚孫兒?”莫子離上前行禮,畢恭畢敬。
老爺子沒有抬頭,甚至連“嗯”都沒“嗯”一聲,直到把那副字寫完,才撂下筆,一揮手道:“起來吧,過來!”
莫子離道了聲“是”,走上前,沒走到了老爺子的書案邊,老爺子拿起剛寫完的那副字,遞給了莫子離,道:“這幅字你拿回去,裱在牆上,讓它實施監督你,做一個坦坦蕩蕩、無愧於心的正人君子。”
莫子離接過那張字,只見那張灑金的宣紙上,面金鉤鐵
,面金鉤鐵畫、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正”字。
他的臉一紅,道:“多謝祖父恩賜,孫兒受教了。”
老爺子說:“既是受教了,就把武家的丫頭交出來吧,等到明天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時,就悔之不及了。”
莫子離聽了,退後了一步,屈膝跪在了地上,道:“祖父,孫兒不敢說沒有擄走湘雲,但孫兒聽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湘雲原本就是孫兒之妻,您的孫媳,孫兒因一時昏聵惹她傷心,如今孫兒已經知錯,也亦是誠心悔過,可若是她被青羅國太子取走了,孫兒這一生就會錯失了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孫兒不得不鋌而走險,否則定會追悔終生。”
老爺子卻目光一銳,沉聲問:“你做這件事時,想過後果嗎?武家丫頭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代替咱們大晉跟青羅國和親的女人,如今已經昭告了天下的事兒,被你因為一己之私給攪黃了,你覺得皇上不會對咱們心存是嫌咱們理國公府的根基太深、太穩,迫不及待的想自毀基業嗎?還是你覺得青羅國好惹,能隨隨便便的讓人擄走他們已經定下的太子妃?”
莫子離垂下頭,黯然道:“湘雲是我明媒正娶之妻,我從未同意過與她和離,也未在和離書上籤過字,她還是我的妻子。”
聞言,老國公爺氣笑了:“你是在怪祖父和你父親沒有經過你的允許私自幫你和離了嗎?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們不肯和離,建安侯府又豈能善罷甘休,人家鐵了心的不跟你過了,你就是死纏爛打的,又有什麼意思?虧你還是我們莫家的子孫,竟然昏聵糊塗至此,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說罷,重重的嘆了口氣。
莫子離向理國公磕了個頭,道:“孫兒令祖父失望了,孫兒很內疚,可孫兒不會悔,孫兒只知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