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狗牙的藉口。閣下,你再說一遍試試?”
“哼!你倒會說大話。”
“更會揍人。”
“口氣不小,貴姓?”
“公孫浩,五毒殃神,沒聽說過吧?”
青衫客哦了一聲,冷冷一笑。
“聽說過,落水狗。”青衫客說;“他孃的!你是不是跑錯了地方?”
“你閣下……”
“開封飛刀張。他孃的!你耀武揚威到咱們河南來了,河南不是喪家落水狗乞食的地方。”
五毒殃神嚇了一跳,兇焰盡消。
開封飛刀張,江湖上幾位飛刀聖手之一,三丈內飛刀百發百中,連珠飛刀三把可以同時貫入錢大的小孔內,這種人惹不得。
五毒殃神害怕,虹劍電梭不怕,猛地一長身,飛身穿窗而出。
“該死的狗東西。”她像男人一樣破口咒罵:“飛刀對電梭,本姑娘要你後悔八輩子。”
飛刀張傻了眼,這才知道她是誰。
兩個暗器名家賭命,同歸於盡的機會有七八成,極為兇險,手一動便可能結束紛爭。因此名家之間,通常避免衝突,瞭解暗器的人,才知道暗器拼搏實在冒險,寧可保持距離,非必要決不輕言用暗器決鬥。
女人氣量小些,不討回公道決不甘休,一開口便要求賭命,沒有迴旋的餘地。
人聲吵雜,店夥及時趕到解圍。
“諸位客官,請息怒,包涵一二。”店夥打恭作揖求:“大熱天火氣旺,有話好說,大家讓一步,天下大可去得。諸位一生氣,小店擔待不起。”
飛刀張冷冷一笑,徐徐向後退,雙手外垂,十指緩緩伸屈,鷹目緊吸住虹劍電梭的眼神。
“你們像瘟疫,到何處何處遭殃。”飛刀張一字一吐:“免費奉送請位重要的訊息,因為我很欣賞你這種反叛性高的女人。”
“該死的!你要說什麼?”
“有人給我捎口信,要我探聽八表狂生的去向。看來,真是你們了。”
“誰?”
“千幻夜叉霍紅姑。”
“還有誰?”虹劍電梭一驚,心中一涼。
“不知道。”
“你出賣朋友?”
“衝江湖道義,張某曾與千幻夜叉有一面之緣的交情,所以答應她,沒附有任何條件。我希望你們趕快離開河南地境,以免累及咱們不少鄉親。”
“那賤女人在何處?”
“比你們早到一天。”
“不可能!”虹劍電梭尖叫:“她……她還在江淮一帶遊蕩。”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心裡明白。”
“鬼才相信你的話。”
飛刀張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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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店佔地甚廣,房舍眾多。
飛刀張跨入另一進的大院子,對面廊下站著的一個壯年旅客,跨越欄干也踏入院子,有意無意地身軀隨著他轉動,目光冷森狠盯著他。
“你認識千幻夜叉?”旅客突然問。
“咦!你……”他臉色一變。
“我等你的回答。”
“可惡!閣下……”
“你為何冒充飛刀張?”
“混蛋!我本來就是飛刀張。”
旅客淡淡一笑,左手一抬。
電光閃爍,三把薄薄的迴風柳葉小飛刀,在上空有次序地翻騰,輪流上飛下落,有如活物。
“你……你你……”他大吃一驚,臉色冷灰。
“我,張士強,簡稱飛刀張。”旅客手一張一合,三把飛刀驀然失蹤:“你也是飛刀張?也是開封人?未免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