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趕快找回你的衣褲物品,如果有掩埋屍體的人來了,至少還可以操刀抵抗三兩下,不至於赤裸裸被宰。”
“老天爺!我穿衣褲的力道恐怕也沒有了……”北人屠一面吃力地掙扎爬動取衣褲,一面埋怨:“這些天殺的狗雜種,我會回報他們的。”
“你這一輩子也進不了天長堡回報他們。”大霸鐵門神有氣無力地說諷刺話:“以往你所屠殺的人,都是一些勢孤力單的一二流貨色。天長堡主玄天絕劍,卻是超等中的超等劍術大家師,你……”
“閉上你的狗嘴!”北人屠一面穿衣褲,一面憤然叫吼:“太爺我也是超等的高手,刀法的宗師,去你孃的!你不服氣是不是?”
“別吵了,兩位。”禹秋田制止兩人鬥嘴:“趕快歇息,試試行功恢復精力。我到岡下找村子,通知村民來這裡善後報官……”
“報官?老天爺!你敢留下來打官司?弄不好你我反而成為涉嫌人,上法場的決不會是天長堡主。”大霸流著冷汗驚恐地說:“你做做好事,等咱們有了離開的精力,再去找村民報官,你陪他們打官司好了。我在京都鬼混,知道那些官老爺與惡霸土豪間的狗屁事,倒楣的一定是你我這種無權無勢的外地人。我可沒有上法場的胃口,這種官司穩輸不贏,趕快把仁義道德像扔垃圾一樣扔掉,至少可以多活幾年。”
“這是老江湖的最佳忠告,小子。”北人屠苦笑:“小子,你貴姓大名?”
“姓禹,那位古代治水皇帝是本家。”禹秋田當然知道報官不是辦法,會惹火燒身,只想找到村民告知一切便溜之大吉:“禹秋田,至少路引上的姓名叫禹秋田。我只想通知村民便溜走,把事情鬧大,就有正大光明興師問罪的藉口。好,我等你們能走動再打算。”
“你武功怎樣?”
“還過得去。”
“奇怪,你怎麼能逃出他們的毒手?”
“因為他們沒把我當成人物,以為一兩下就可以把我弄死。結果,我括得好好地。”
“而且救了我們。”大霸咬牙切齒:“我的兩位義弟,卻赤身露體躺在屍坑裡。這些狗王八雜種,奈何不了天涯浪客玉面狐,卻慘毒地殺死許多無辜,天道何存?我會索回這筆血債的。一定!”
“我北人屠也不會甘休的。”北人屠一面活動手腳,一面兇狠地咒罵:“祝家這些狗孃養的賊王八!我會在江湖上等他們還債。”
“在江湖上等,不如到天長堡去討債。”禹秋田在衣堆裡找出一把屬於二霸的劍,試了試覺得不趁手,信手丟掉:“不登門討債,哪能討得到?”
“可是……天長堡有如金城湯池,高手如雲。”北人屠臉有懼容。
“天長堡主在江湖行走耀武揚威,同樣帶有大群狐群獨黨。老兄,到他家裡去鬧,比在江湖枯等來得有效,天知道他哪一天才出去?又能在什麼地方等到他?天下大得很呢!”
“我……”北人屠不住搖頭。
“我也不敢去?”大霸也明白表示恐懼:“自不量力去闖金城湯池,那是自尋死路。”
“小子,你要去?”北人屠問。
“有這個打算。”禹秋田的答覆並不肯定:“天下間決無攻不破的金城湯池。俗語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老兄,天天防賊的滋味真不好受。祝堡主必須為了今天的事付出代價,我敢保證他將會天天做惡夢,大限來時堡坍人空。”
“我得考慮考慮。”北人屠鄭重地說:“小子,雞蛋碰石頭……這……”
“你有一輩子時間去考慮。”禹秋田冷笑。
“你的意思……”
“除非今後你北人屠隱姓埋名逃災避禍,不然離開這裡之後,你一露名號,天長堡的人與他們的親朋好友,便會聞風蜂湧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