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伸展臺,你肯定會不習慣。”但還是忍不住和他鬥上兩句。
他笑,笑聲低沉。
車內有限的空間充斥著他獨特的味道,是古龍水嗎?還是刮鬍水?她猜不到,但卻很喜歡這個味道,她屈縮在座位上,安靜地看著車窗外霓虹閃爍的街景。
下午發生的事,仍舊卡在兩人心中,讓他們各自若有所思。
終於,傅東嶽打破沉默。“你問過我有沒有女朋友,我回答沒有,那你呢?你有男朋友嗎?”
她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如果我有男朋友,就不會把承平學長拖出來參加上次的聚會了。”
“那,心儀的物件呢?”他問,目光直視前方,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但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卻顯現出他藏在冷靜外表下的不同情緒。
她還是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我沒問過你這個問題。”所以也不能將問題丟還給她。
他扯開笑容。“你可以問我。”
她挪挪屁股,有些不安。“我不想問。”
這就像女人對美食的複雜心情吧,想吃又怕胖,她想問,但很怕他的答案會讓自己很惆悵,所以乾脆不問。
紅燈,他側頭看她,她將自己縮得小小的,大包包抱在胸前,全身僵硬。
“為什麼不想問?”
“就是不想問。”
綠燈,繼續前進。“那我問你,你有心儀的物件嗎?”他拿回發球權,將問題丟給了她。
心儀的物件……
一個星期前如果他問她這個問題,她會很大聲也很明確地告訴他,她沒有心儀的物件,但現在,她的想法變了,也坦承他對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所以這個問題,她真的無法回答。
如果她告訴他,她心儀的人就是他,那他會不會很得意?這足以證明再怎麼壞脾氣的女人也難逃他的手掌心……
不,得不得意還不是重點,如果他給的回應是嘲諷呢?對於她對他的在意,他會不會覺得是個笑話?
唉。
“我不想回答。”
這是她的答案。
傅東嶽深吸了口氣,雙方再度陷入沉默,他腦中想的,還是下午那位送她回公司的男人到底是誰?
是學長嗎?
他甚至有股衝動,想去她的母校,把建築系當屆以及前後兩屆的畢業紀念冊全翻出來進行地毯式搜尋,幸運的話,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把這根鯁在喉嚨的魚刺給挖出來。
還是其他建築師?
這還比較簡單,他可以靠關係拿到公會資料,再一一比對,對他來說找人並非難事——
呵,原來他也有這麼瘋狂的時候?想到自己的瘋狂,他朗聲大笑。
覃子君轉頭瞪他,以為他瘋了,皺眉問道:“你心情很好?”
車子順暢地開上仰德大道,每個轉彎都顯現出BMW極具優勢的效能。“很不錯,你想知道原因嗎?”
她聳肩,只要不是問她“你的心儀物件是誰”,其他話題她都可以接受。“好啊。”
說說話總比你瞪我、我瞪你來得好。
傅東嶽一臉認真,緩緩地道:“隨著年紀的增長,看到的、碰到的事情都不再單純,有時就算想維持一顆簡單、年輕的心,卻還是覺得力不從心,很疲累,不過和你在一起就完全不同了,你可以讓我很有活力。”
轟——
彷彿聽到腦袋爆炸的聲音,覃子君滿臉通紅,她坐直身,這是讚美嗎?讚美她可以讓他很有活力,只要看到她就會全身充滿活力?
真的嗎?她有些彆扭、不好意思了……
“你這是讚美嗎?”她虛虛地問道,誰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啥?
“當然,很明顯啊!我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