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冊完整無缺的紙質小書。
雲夢襄與歐陽珊目光住處,認出小書封簽上的十個篆書字跡是:“繪圖詳解陰陽和合真經。”
僅僅“陰陽和合真經”已夠令武林人物垂涎,再加上“繪圖詳解”字樣,連雲夢襄這等身懷絕藝,會經滄海之人,也不禁看得喜出望外地,心中微跳﹗歐院珊更是沉不住氣,她立即邊自伸手去取那冊“陰陽和合真經”邊自嬌笑說道:“既稱“陰陽和合真經”,怎還能“繪圖詳解”?我倒要看看它寫的是甚麼東西,難道都是些不堪人目,人體雙雙的妖精打架麼?”
雲夢襄一旁笑道:“珊妹這話說得就外行了,別的神功絕藝,可靠口授,或是心傳,但這“陰陽和合”之道,卻非身教不可,最低限度也要來個繪圖詳解,否則,往往會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耗盡自己的真陽真陰,弄到不可收拾……”
他這“弄到不可收拾地步”語中的“地步”字,尚未出口,目光中業已現出詫異惋惜神色﹗歐陽珊更是緊蹙雙眉,玉容一片慘白﹗原來在歐陽珊未伸手之前,那冊“繪圖詳解”的“陰陽和合真經”看來完好無缺。
但歐陽珊才一伸手觸及,這冊萬眾覬覦的武林秘笈,卻應指而化,成了一灘紙灰。
歐陽珊驚訝失望之下,竟怪起雲夢襄來,向他自了一眼說道:“雲兄,都是你這張烏鴉嘴,你適才懷疑“陰陽和合真經”可能爛掉,如今果應尊言,我們可以死了這條貪得之心,……但你和“玉面鬼谷”上官明的打賭之事,怎麼辦呢?他已新娘在抱,你卻秘笈成灰,算起勝負賬,豈不居於絕對劣勢?”
歐陽珊把兩道含情似水的目光,凝注在雲夢襄俊臉之上,緩緩說道:“雲兄,你向我道喜則甚?我想把這件“度厄衣”,給你貼身穿著……”
雲夢襄不等她再往下講,便搖手說道:“珊妹,不是我狂妄託大,我的功力,比你稍高,江湖經驗,比你稍豐,故而應變能力方面,也就比你略強,這件“叟厄衣”,自然是由你穿用,比較適當﹗”
歐楊珊笑道:“你的功力,雖比我高,經驗雖比我豐富,但仇敵定必也比我多﹗何況你適才說道,既入寶山,不能空手而回……”
雲夢襄拉著歐陽珊的柔荑玉手,含笑說道:“珊妹還和我分彼此麼﹗你得了寶物還不是等於我大有所獲……”
語音至此略頓,向箱中看了一眼又笑道:“這樣好了,我要那柄匕首,豈非彼此均有所得。”
歐陽珊皺眉道:“但願那柄匕首不是尋常俗物才好……”
雲夢襄介面笑道:“與“陰陽和合真經”暨“度尼衣”同藏處的東西,那裡會是世俗之物?珊妹取來看看,是鋼質?還是角質?”
歐陽珊一面伸手取那匕首,一面詫然問道:“雲兄為何猜這匕首會是角質?”
雲夢襄道:“這是我貪心希冀,因為若系角質,必是用“通天犀角”等罕世之物所制,除了無堅不摧,削金如土之外,並具兢制奇毒功用,比鋼鐵所鑄,還要強勝多多﹗”
他的語音才住,歐陽珊已將匕首取在手中,惦了一惦,嫣然道:“雲兄,你失望了,這首入手甚沉,顯系鋼鐵所鑄,不是甚麼“通天犀角”。”
雲夢襄見歐陽珊已把匕首遞來,遂伸手接過,出鞘察看。
雲夢襄入手便知,匕首質屬鋼鐵,但出鞘看時,卻是黑黝黝的,並無甚麼前古神兵器的奪目精光,砭膚寒氣。
歐陽珊失笑道:“雲兄這回可料錯事了,與“陰陽和合真經”暨“度厄衣”同置一箱的,居然是段凡鐵﹗”
雲夢襄劍眉雙軒,搖頭笑道:“我不信會是凡鐵,且借這石壁,試上一試﹗”
他於說話之間,信手持著匕首,向石壁之上揮去。
“嗆”的一聲,火花四濺﹗雲夢襄不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