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這才告訴我,那不是飛天,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她告訴我,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害得我史家滅族。她假借著畫像的旗號蠱惑我的父親,讓我父親不能自拔,私下裡畫了許多她的畫像,我母親知道這早晚會招來禍患,便不顧我父親的反對將那些畫都燒了,可是,這隱秘畫室裡的畫像我父親視若珍寶,不準任何人碰一碰。”史沐說道。
“一派胡言,我母后當時已是屈居皇后之下的貴妃,怎麼會勾引一個小小的畫師?可笑。”拓跋玨說道。
“如果不是,她為何要在殿堂之上皇上面前親手殺了我父親?”史沐臉上如罩冰霜:“我父親臨死那一刻還顧著她的名聲,她卻毫不留情地殺了我父親。又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父親頭上,害皇上因為我父親對皇妃大不敬而殺我全家,若不是我母親有先見之明,我也活不到現在。”
“這些事你是親眼所見嗎?”拓跋玨問道。
“雖不是,但是這些年來我多方打聽,終於前幾年我透過關係買通了太后身邊的一個老太監,這些是他告訴我的,總不會有假。”史沐說道。
“哼,既不是你親眼所見,何以肯定是我母后所為?要怪,只怪你父親色慾燻心對我母后心懷不敬才導致滅門之禍,與我母后何干?再說,我告訴你,太后一向與我母后不合,你以為那個太監告訴你的就一定是真的?”拓跋玨說完,想了想,半晌說道:“也許~~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史沐問道。
“與你無關。但是從此後,我不會再來聽你胡言亂語。還有,若讓我知道你誹謗我母后的名聲,我會殺你。”拓跋玨起身。
“拓跋玨,你不是個男人,你認賊做母,貪生怕死,你不配做你母親的兒子。”史沐說道。
拓跋玨身形一頓:“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若你早告訴我是太后的人告訴你這些事我根本不會聽你這麼多惑亂之言。我勸你,就在這小小的畫室中繼承父業終了此生吧,等我將來登了大寶沒準兒會召你回去效力。”
“拓跋玨,你~~果然是皇家的孩子,眼前只有利益而沒有親情。算我看錯了你。”史沐說道。
“我的所想所為你恐怕一輩子都理解不了。”拓跋玨出了竹屋翻身上馬而去。
竹屋內,史沐看著桌上的畫卷,一向從容的臉上有了恨意,手臂一揮,畫卷叮叮噹噹散亂一地。
“獨孤氏,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還。”史沐攥著拳頭。
忽然脖頸上一涼,史沐欲回頭卻被一聲嬌喝制止。
“別動,否則我砍下你的頭。”聽著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你是獨孤氏派來的人?”史沐問道。
“要你管。”女孩子斥道:“這些畫像我會拿走處理掉,以後不準再畫這個,否則小心你的命。”
“你到底是誰?”史沐問道。這女孩子到底是敵是友?
“我?我就是我嘍。”女孩子慢慢挪到他前面,在他滿臉的驚訝中在他對面坐下,不過,手裡的劍卻仍舊放在他脖頸。
“你是~~獨孤氏的女兒?”史沐驚訝,這女孩子與畫中的獨孤氏何其相似。
“你敢直呼我母后的名諱~~好大的膽子。”女孩子不悅,手下稍稍用了力氣。
“你來殺我?”史沐問道,看著眼前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搖搖頭:“要是殺你我才不自己來呢,我最討厭手上沾了血了。我是來警告你,不要和我哥哥胡說八道,否則我不介意自己手上沾血。”
“可是,小姑娘,你哥哥已經知道事實了,與其擔心我對你母親不利還不如擔心拓跋玨要對付你母親。”史沐微微笑著說道。
“你剛剛聽見的話我也都聽見了,我還擔心什麼呢?雖然我還沒見過玨哥哥殺人,可是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