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氣的!&rdo;
猝不及防被劈頭蓋臉一陣&ldo;指責&rdo;,沈止有些詫異,無言片刻,想到今日能順利見到姜珩還得虧衛適之,便好脾氣地笑笑:&ldo;衛兄似乎管得有些寬,不過今日還得多謝衛兄‐‐在下先告辭。&rdo;
他抬手一揖便轉身離去,背影修長,今日束著腰帶,顯得腰肢很是細瘦,像是丹青大師隨意畫出的寫意流暢線條。
衛適之呆呆地望著沈止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中,才一下子醒過神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沈止自然不知道自己給人留下了什麼煩惱,離開北鎮撫司後,先去了一趟公主府同阿九說了情況。
阿九鬆了口氣:&ldo;多謝沈公子了。您所料不差,飛卿聽到訊息就想趕來劫獄,被我派人壓住了。&rdo;
沈止搖搖頭。
本來不是什麼太大的事,若是真讓飛卿衝動劫獄,恐怕就會惹出大禍了。姜珩將飛卿送出這詭譎的京城,果然是對的。
姜珩被關進詔獄的第三天,押送杜溫的車隊到達了京城。沈止站在酒樓上,見到了囚車中安靜坐著的中年男子。即使淪為階下囚,囚車中的男子依舊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杜皇后的事情沒發生前,杜家榮寵無限,杜溫極具軍事天賦,聖上對這個小舅子也是讚賞有加。等杜皇后使用巫蠱之術、杜家貪汙受賄的事情先後&ldo;敗露&rdo;後,眾人只覺杜家未免太不識好歹,大好的榮光就此葬送在&ldo;貪&rdo;字上。
只是似乎沒人思考過,富可敵國的杜家,就算真要鋪滿地的黃金珠寶,也犯不著去貪汙受賄。
現下杜溫有通敵叛國之嫌,八成更會有人嘆惋&ldo;杜家這是做的什麼孽&rdo;。
沈止目送囚車離開,琢磨著要怎麼混進大理寺去,等大審時在一旁觀察觀察,沒想到一回府就被沈尚書給禁足了。
沈家家風開明,沈夫人是個極為溫柔和順的女子,受她的影響,府中最嚴厲的家法都只是抄一百遍書。
沈止被關禁閉,整個人都有點懵:&ldo;爹,兒子這是作什麼jian犯什麼科了?&rdo;
沈唯風臉色不變,給他的房間落了鎖。即使隔著門,沈止也能想像出他爹刻板的臉:&ldo;作jian犯科你現在就該在刑部大牢。&rdo;
杜溫明日一大早就要開始大審,沈止皺皺眉,有些焦慮:&ldo;爹……&rdo;
&ldo;明晚放你出來。&rdo;沈唯風冷冷道,&ldo;少摻合你不該摻合的。&rdo;
話畢,腳步聲便漸遠了。
沈止坐在屋中頭疼不已。
安靜地坐了會兒,房門忽地被敲了敲,外頭傳來兩個怯怯的聲音:&ldo;大哥,你睡了嗎?&rdo;
&ldo;大哥你怎麼樣?&rdo;
沈止的雙眼一亮。
杜溫&ldo;通敵叛國&rdo;一事轟動京城,隔日大審時降臨了許多大人物,連五軍都督府的常大將軍也來了。
以往的大審都要審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拖拖拉拉個一年半載,直教人將牢底坐穿,才判出是戴死罪還是徒流刑。
此次卻出奇的快,上午審理,下午就出了結果‐‐到底發生了什麼,偷偷溜去偷聽的沈堯也沒弄明白。
沈堯隔著門小聲道:&ldo;……中途突然有錦衣衛抓來一個人,有人說是杜溫的副將,偷偷洩露了軍情。本來只是因杜溫出事隨同被抓來的,沒想到他才是真的罪人。&rdo;
沈止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