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意難道還不夠明顯?
此時此刻,由不得陳啟多想,坐在上首已恢復冷靜的蔡邕突然開口道:“子庚可有何事?”
不及陳啟答話,蔡邕便又緊接著解釋了一句:“諸位眼前這少年郎乃是陽翟陳啟陳子庚,有平滅黃巾之功得舉孝廉之身,是我大漢有名的青年才俊。”
蔡邕這話說的陳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滅黃巾,舉孝廉是真的沒錯,可從蔡邕嘴裡說出來那含義就不一樣了,至於所謂的青年才俊這就更扯淡了些。
陳啟相信在場這些人在今夜之前怕是十之八九都不認識自己,出名二字從何而來?
可人家蔡邕是一片好心,沒看連官職都沒說嗎,陳啟自然也只能躬身一禮作揖拜謝。
而就在蔡邕解說之下,一些覺著陳啟面熟之人也立時恍然,這不就是方才盧尚書入席之際站出來行弟子禮那傢伙嗎!
可盧尚書的弟子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是什麼意思,莫不成少年情至芳心已動,一面之緣便已鍾情?
眾人心中紛紛猜測起來,但目光卻時刻盯在陳啟的身上,擺明了是打算繼續看戲。
陳啟彎腰之際眉眼直跳,心中暗暗叫苦卻趁機思索著對策。
就剛才那個位置誰能推自己一把?
身旁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師盧植一個是荀攸,但陳啟第一時間在腦中便將荀公達給排除在外了。
不是不懷疑他,實在是人家完全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就算小坑了他一手,可那些事你情我願之事並且也毫無損失。
能讓自己毫無防備,而且還如此大力完全不顧忌自己想法的,除開允文允武的自家老師之外還能有誰?
藉著行禮的空檔,陳啟仔細思索了一陣,這才發覺從老師招呼自己過來,到方才那一連三問下來,貌似都是早就算計好的事情。
如若不然,自己現在也不會尷尬的站在中間被人圍觀,更不用說還要承受著來自中散大夫衛家主和蔡邕兩人的壓力。
當然,蔡邕所謂的壓力完全是陳啟多想了,畢竟若是真有不滿,其方才也不會替陳啟做介紹。
但衛望那凝視沉重的目光可是實打實的,而且此時此刻正死死的盯在陳啟身上,好似要看透他一般。
明明盤算的很好,事情從開始到結束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完美,可偏偏到最後卻冒出來個攪局的,讓事情平白增添一份變數。
衛望不喜歡變數,因為變數代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是確定,預想的結果也可能走向未知不可估計。
是以不喜所以儘可能的避免,但變數就在於出乎意料之外,縱使不喜卻也無可奈何。
嘆此間只為客,無奈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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