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滿了肌肉的傢伙有沒有腦子……
看見許令回答的如此乾脆,甚至都沒有半點猶豫。陳啟不由得心生佩服。
真要是設身處地和許令調換一下,自己恐怕也不會回答的這般痛快……
眼見場面有些尷尬,太守司馬儁忙開口圓道:“義真你統率北軍五校其中驍勇者甚多,小小一軍司馬哪能比得了五校的精銳。”
說著司馬儁瞪了一眼許令一眼佯裝怒道:“伯當好膽,左中郎將親自開口招你不從,還不速速道歉!”
許令聞聽此言立馬大禮拜道:“在下失言,還請左中郎將見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連司馬儁都親自下場,皇甫嵩還能怎樣。
沒想到挖人沒挖到,反而一鋤頭把自己給磕了。
好在司馬儁一踩一捧,倒也遞了個臺階過來,不然皇甫嵩還不知得多尷尬呢……
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皇甫嵩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自己是怎麼也沒想到,出言招攬一小小的軍司馬都會失敗,難道他左中郎將真不要面子嗎!
可事已至此又能怎樣,許令有功在身皇甫嵩更是沒有任何理由翻臉,甚至那言之鑿鑿的忠義二字還頗讓其受用。
“罷了,既是元異兄親隨,那我自然也沒有強求的道理。不過許令許令,這令字卻不怎麼順耳。”
就在眾人不解其意的時候,皇甫嵩稍作猶豫後便笑著說道:“許司馬保陽翟一方安定,又斬首黃巾渠帥波才穩定潁川局勢,自當以定為名才對!”
許令聽到這話一臉茫然,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家府君。
司馬儁這時候卻是頗感無語,他沒想到堂堂左中郎將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因為這點小事置氣。
看著許令茫然不覺的樣子,司馬儁當即出言解釋道:“左中郎將覺得伯當你名中令字不妥,當改為定字,正合安定穩定之意,如此倒也不錯!”
聞聽此言許令才反應過來,敢情左中郎將是要讓自己改名!
這事怎麼說呢,反正許令對此是沒什麼特別的意見。
他家中僅有兄弟一人還遠在沛國,高堂更是早已不在,事事都以太守為主。
現在聽府君話裡的意思貌似也頗為贊同,那許令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即順著皇甫嵩的話便道:“在下謝左中郎將賜名!”
說完許令自顧自唸叨了幾聲。
“許令,許定,許定……還真比原來順耳多了……”
就此,陽翟再無軍司馬許令此人,轉而多出了一個軍司馬許定!
而一旁聽完全過程的陳啟早已目瞪口呆,就連手中記事的筆掉在地上都未曾察覺。
許令之名於史不顯,可換成許定那就不一樣了!
‘褚兄定,以軍功加振威將軍,都虎賁。’
何謂褚,沛國譙縣虎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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