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笑嘻嘻的陳啟,荀攸真的很難將他和之前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風發意氣的少年郎放在一起。
“子庚你到底要做什麼,眼下宴席盡散我也該離去才是,你卻拉著我的衣服不讓我離開,為何啊?”
荀攸對自己的直覺一項比較自信,他總感覺即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早想著儘快離開。
可偏偏被人攔了去路,當著旁人的面又不好拉拉扯扯的,陳啟能不要麵皮,他荀攸難道也能跟著一樣?
“公達兄說這話讓我好生難過,你我二人明明是一同前來,自當一同離去才對,這話總是沒錯吧。”
陳啟嘴上說著,卻是直接伸手搭在了荀攸的肩膀上。
荀攸哪受過這樣的親近法,摟肩搭背的更是從沒經歷過,一時間只覺得適應不能。
可聽著陳啟這話,他又顧不上這些,當下反駁道:“簡直胡扯,你我二人不過是在蔡府門前好巧不巧的碰見了而已,這才一起進的蔡府,怎就是一同前來了!”
“嘖嘖……”陳啟撇撇嘴笑道:“公達說的哪裡話,從蔡府大門到這院中,你我二人不正是一同前來的嗎。”
“嘶……”
荀攸倒吸一口涼氣,他是真沒想到陳啟竟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話來,自從他在黃門侍郎這位置上履職上任後,來往所見者哪個不是朝中工卿大漢貴胄,何曾遇到過如陳啟這等人。
此時此刻荀攸只想收回此前跟自家叔父說過的一句話,陳啟陳子庚此子豈止不凡,臉皮之厚堪比城牆,行為舉止異於常人,言談話語毫不正經,似這等人如若不盡早遠離之,恐怕會釀成大禍!
自知脫不開身的荀攸也便放棄了掙扎,鬆了鬆身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陳啟見此嘴角眨了眨眼,也不再勾肩搭背,反而老老實實的恢復了原樣。
別以為直覺這玩應是荀攸自己獨有的,陳啟自詡直覺也相當敏銳。
就連荀攸這個局外人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了,陳啟早已入局又怎能察覺不到。
那蔡議郎時不時瞄著自己的眼神,陳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裡面不懷好意。
為此他跟自家老師提了好幾次是不是該走了,可老師盧植卻總是一副老神在在怡然自得的樣子,除了遞過酒樽讓陳啟斟酒之外,那是絲毫不提離席這件事。
兩三次無果之後,陳啟也明白了,自家老師這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明顯是另有打算。
可憐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叫了過來,又莫名其妙的被拉了壯丁去完成老師下達的任務,甚至接下來還有可能成為老師給蔡邕的一個交代,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自覺脫不得身的陳啟立馬就想著要找一個分擔壓力,可四下觀察了半天,好像除了身邊的荀攸以外再沒其他人了。
偏偏荀攸又是個純路人,腦袋上已經扣了兩口鍋,跟這事也完全站不上邊,根本靠不住。
無奈之下陳啟除了耍無賴捨出臉皮將荀攸強留下之外,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了。
最起碼這多個人多一線機會,就算沒法幫襯一二,那能當個靶子多少轉移點殺傷也是可以的,哪怕這種事情的機率小到不能再小,但也總好過直接是零吧。
至於對面那三位老兄,陳啟是打心底裡就沒指望過,甚至他還巴不得其中某位仁兄趕緊滾蛋,離著自己遠遠的呢……
“眼下宴席已閉,孟德你怎還不走?”
早就無聊的袁術皺眉發問。
身旁觀察對面,將陳啟跟荀攸之間那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的曹操答道:“先不急,我總覺得接下來還要發生些什麼,正巧我三人明日也無事,便留下來看看戲如何?”
袁術聽到這話登時一愣,他還真沒這樣的感覺,自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