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話要向憶君說的,但她卻再也無從開口——正當憶君轉身欲去,突然小徑來處又響起一陣足步聲,慧恂一驚連忙掉頭向後看去—
—憶君早已發覺,但他臉上卻有一種迷惑的神情,只見又是一條纖細的黑影,摸索著朝此方躍來——看她東碰西撞慢慢來到憶君窗前,憶君心中一陣疑惑,故意靜靜地注視著她,也不開口——“憶君!”那突然來者輕聲喊道:“你在屋裡嗎?”
憶君面上一喜,也輕聲應道:“蓮妹,我就在你身旁呢?”
郭蓮“啊!”一聲,掩口退了一步,專向著憶君發聲的地方面上顯出羞容。
憶君怕郭蓮失口傷了慧佝,連忙說道:“蓮妹也出來爽涼一陣嗎?蘇小姐也在此啦!”
郭蓮哦了一聲,立刻住口不說話,慧恂很識趣,雖然心中極不情願,仍尋個藉口匆匆離去。
“啊!她真可憐!”郭蓮聽得慧恂遠去的足步聲,笑著對憶君說道:“唉!你們男人……”
憶君心中大驚,這句話說什麼也不該出自郭蓮之口,但事實卻是如此,一點也不容懷疑的。
“你……你怎會說這話呢?”憶君口氣有些急促,像是不能述諸於外的秘密,突被別人發覺般。
郭蓮俏皮地笑了,不知為何她竟對憶君完全消除陌生與避忌地態度,只見她嬌柔而笑靨可人地說道:“你以為你的事情別人不會知道嗎!”
憶君不知她這話是指慧。向與他之間的事,還是別有所指?其實郭蓮的敏感與聰慧,早知憶君的絕大部分秘密,而憶君尚不自知“是誰告訴你的?”憶君問道:“高少莊主,辛少莊主?”
郭蓮清脆地笑起來,如非她眼已失明,憶君一定能從她眼神中看出許多調皮與角黠的光芒。
“隨你猜吧,你想高少莊主會告訴我嗎,哈哈!”郭蓮笑道:“你這人呀,確是厲害得緊,我……。”
突然一聲馬嘶將郭蓮話打斷,只見郭蓮面上一喜,側耳傾聽一會,突然轉了話題面含著確信的笑容道:“這馬嘶真雄壯!”
憶君一直沒有開口的機會,聞得龍兒嘶聲,陡地靈機一動,說道:“郭姑娘有興致馳騎巡遊一番嗎!”
郭蓮笑綻如花,故意驚道:“這麼晚,我們兩人廣憶君被她這天真的動作引得笑了,道:“怎麼,你怕廠郭蓮小嘴一撇,作出個不屑的模樣,氣道:“去就去,有什麼怕呢!我要你帶我到白衣人跟你在一塊時的地方去!”
憶君點點頭,說道:“好吧!”心中卻一直奇怪為何郭蓮對他的態度會產生這樣大的轉變?這實是令人不可思議的。
郭蓮自動讓憶君牽著她的手,隨著他悄悄繞道從旁門來到住院,莊院中正有許多牧人散坐著。
隨意叫了一人去馬廄牽馬,剩下人們俱露出神密的笑容看著他們的小主人,似乎都驚奇他的手腕高明與郭蓮的美麗。
憶君並不在乎這些,而郭蓮看不見,當然也沒有什麼,不一會莊丁已是牽了龍兒與另一馬來。
憶君輕輕將蓮扶上馬去,自己再翻身跨上龍兒,接著口中一聲呼喝,兩騎如飛直朝原野奔去——繁星閃爍著,明月如影隨行,這在冬季是難得的好天氣,憶君拿著郭蓮馬韁繩,輕快地朝牧野衝去——四周雖夜幕沉沉,但對憶君看來,因他祝墨如明,根本無甚影響,而這對郭蓮也沒有什麼不同。
憶君長長吸了口氣,舒逸地嘆道:“難得逞到如此佳境,唉!可惜.....’’郭蓮笑道:“可惜什麼?你是指我眼睛?我自己到並不怎樣呢!”
憶君說道:“我不是指你,我是說,可惜這景色我不能再欣賞多久,因為再等幾天我又得外出了。”
“又得?”郭蓮抓著憶君語病,說道:“你以前遠去過何處?”
憶君不假思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