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趙異人。」
趙異人?這名字夠奇怪的。
顧楠有點心不在焉地也拱了一下手:「顧楠。」
酒桌上安靜了下來,顧楠和這趙異人也不熟悉,一時間也沒有話題。
老鴇倒是很快把酒端了上來。
苦中作樂,顧楠拿著酒有一口沒有口的喝著。
似乎看出了顧楠的窘迫,坐在她一旁的趙異人眼帶笑意地說道:「顧兄弟第一次來東簪樓?」
「唔。」顧楠尷尬地拿著自己的酒杯,扯了一下嘴角:「兄弟怎麼知道?」
趙異人也點了一份酒水,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才悠悠地開口:「我看顧兄弟也不點姑娘,也不找熟人,只是自己點了份酒水在這枯坐。雖然喝著酒水,卻似如坐針氈,這不是第一次來是什麼?」
說著調笑著看著顧楠:「兄弟可以放開點,這男人都有第一次,過了這,也就輕車熟路了。」
我現在這是進退兩難,你懂個什麼。
我又不可能真點個姑娘去房裡做些什麼,倒是怎麼個放開法。
鬱悶地撇開了視線,顧楠抿著酒悶悶地回了一句:「多謝指點。」
看得出顧楠興致不高,趙異人淡笑了一下,喝著自己的酒。
「你可知今天為什麼在這麼熱鬧?」
一口酒下去,趙異人似乎放開了話匣。
顧楠扭頭看向這東簪樓的大廳,確實是賓客滿席,人頭攢動,就連個空座都沒有。
因為大家都保持著默契的安靜,所以顧楠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人居然在不知不覺已經變得如此之多,皺了皺皺眉頭:「我還真不知道?」
「所以說小兄弟你的運氣不錯,今天是畫仙姑娘的詩會,花五十金,就可以送詩一首,念於滿堂賓客,若是被畫仙姑娘看中,便可以一見芳容。」
「花五十金,送詩一首?」顧楠的嘴角一抽,她全身上下也是沒有五十金。
要知道她買一匹馬也才二三十金,這五十金才是作一首詩,開什麼玩笑······
「對啊。」趙異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傳聞畫仙姑娘詩畫雙絕,是一萬中無一的才女,卻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見到。莫說是五十金,便是五百金又如何?。」
卻完全沒有看到顧楠一臉嫉妒地張著小嘴一下一下地咬著酒杯。
萬惡的封建社會,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糜爛!
「哎喲,您來啦,客官好久不見啊。」
「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哈哈,是好久沒來了。」
「不知道我們今天是否有幸能見到畫仙姑娘一面?」
「那客官您來的巧了,畫仙姑娘今日正準備一場詩會,這被看重的,就能和畫仙姑娘一起喝酒了。」
「如此,那今日我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哈哈。」
怎麼說呢,雖然戰國時期還是官妓,但是這青樓的樣子卻依舊和顧楠的心中所想差不多。
走進大門便是一股濃鬱的胭脂粉香,客人們在姑娘的伺候下喝著酒,偶爾還會有幾隻鹹豬手在姑娘露在外面的粉嫩上摸過,姑娘們也不生氣,只是笑盈盈地拍開。
顧楠看向四周,卻是青裝粉黛,雖不是瓊樓玉宇,但也相差不大。
青樓最早的時候指的並不是純粹的青樓,泛指而是裝修華麗的樓閣。
卻不知道何時用來開始形容花柳之地。
四周不算吵鬧,甚至有些安靜,只聽得見一些低聲咬耳的交流,時不時地傳來幾聲姑娘們的輕笑。
看著那些暴露在外的姿色,顧楠的老臉也是有些架不住的紅了起來。
老鴇看到一個陌生的客人走進來,看了過去,一眼,便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