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裡面是什麼。
這村子的人不算很多,路上的人多是穿著寬大的袍子,就連頭臉都包在布裡面,該是這地方天氣確實是有些冷了。
就連顧楠運轉著內息都能感覺到一些涼意。
兩旁的屋子都是石頭搭的,磨平的大塊石頭搭在一起用沙土糊著封上了細縫免得讓風吹進去,這般搭建的房子也會比茅草牢固很多,朔方總會有大風,起碼不會無故的被大風吹塌了去。
路旁有一個攤子,幾個人正坐在那裡喝著水,水被燒開了端出來,要快些喝去,不然要不了多久就喝不了了。
水汽在攤子間瀰漫,顧楠將手中的劍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來,攤主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對著她說了一句什麼。
該是塞外的方言,顧楠沒有聽懂,那攤主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磕絆地問道。
「關里人?」
這話用的是朔方關內的話,顧楠雖然聽著彆扭但是還是能聽明白,點了一下頭:「是。」
「啊。」攤主瞭然地應了一聲,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
雖然他是關外的,但是這個地界的村子都是關內人和關外人混雜在一起,都是求生活的互相之間也沒有什麼敵視。
「喝,喝些什麼?」攤主的關內話說的不算很好,不過能聽懂。
顧楠看了一下旁桌的人,對攤主說道:「一碗水就好了,再幫我把這個袋子裝滿。」
「好的,兩個錢。」攤主笑著伸出了兩根手指。
將自己的腰間解下水袋遞了過去,同時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兩個銅板遞給了攤主。這差不多已經是她身上最後的錢了。
攤主走了下去,顧楠坐在桌邊,閒來無事地打量著一旁村子裡的街道。
街道上多是一些交換東西的人,大概都是從關內弄來的東西,然後運到這裡來換成皮毛,最後再運回關內買成錢財。
顧楠的眼睛隨意地打量著,忽然停留在了一處。
那是一個女子,頭上的布被解了下來掛在脖子上,臉頰被風凍得有一些微紅,面板卻不是那種乾燥的模樣,反而是潤白的模樣。
眉目很秀氣,是一種清雅的感覺,黑色的長髮垂在身後。
此時的她正蹲在一個婦人的身前,給她把著脈,臉上的神情認真。
婦人的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幾聲,應當是受寒的症狀。
醫生嗎,顧楠留意地看著那蹲在婦人面前的女子。眼睛落在她把著脈的手上,微微側耳聽了過去。
她雖然最近在學醫術不過奈何沒有一個靠譜的先生,而且沒有醫術,進度可以說是非常的慢的。多虧她學過內息,起碼搞得懂經脈穴位,有一些基礎,否則現在該還是一個什麼都聽不懂的狀態。
正在顧楠聽著的時候,攤主端著茶水走了上來,還有已經灌滿了水的水袋。
顧楠謝過,拿著茶水喝著,卻聽到一陣馬蹄正在街道上走著,因為她聽得專注,那馬蹄聲在她的耳裡卻是很大的。
聲音有些亂,大概是有個人左右。
顧楠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不是因為那馬蹄聲,而是因為馬蹄聲之下,村外的遠處,她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嘈雜的聲音。
是有一隊人正向著這個村子衝來,騎著馬,還能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這可不算是一個好跡象。
那村中人的馬蹄走近了,顧楠回頭看去,街道上的人群讓開,是三個穿著甲冑的人。
身上的衣甲的甲片在陽光下顯得冰冷,身後披著披風在馬背上垂下來,帶著褶皺隨著馬匹的步子晃著,上面紋著不知道是顧楠不認識的紋路。
看裝束應該是軍中的人,而且是漢軍,在這塞外的一小村裡見到倒是稀罕。
其中一個人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