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走到小將的身邊:「將軍,您這是在說什麼?」
說實話,是有些丟人的。
霍去病也發現了氣氛不對,看向士兵,乾笑著抓了抓頭髮:「那什麼,那些說書的不都這般說的,我也覺得這樣會比較有氣勢些。」
士兵的眼角跳了一下:「將軍,他們聽不懂這些。」
再說了這對面的也不是敵將啊。
「說的倒也是。」霍去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正了正神色,指著那馬賊中的女子,對著那些馬賊說道:「放了那女子,你等可以離去了。」
馬賊這才回過了神來,一臉凶煞地看著攤子前的兩人。
站在地上的馬賊頭子面目扭曲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對著身旁的人吼了一句關外話。
一眾馬賊呼嘯著沖了上來。
士兵連忙架起了劍說道:「將軍小心。」
不待他說完,已經有馬賊馭馬衝到了他們的面前。手中的刀舉起,刀刃上閃爍著寒芒,倒映著兩邊猙獰的面孔。
那些馬賊雖然沒什麼技巧,但是力氣甚大,刀刃落下發出破風的聲音,空氣被吹到了兩旁,刀還沒有到,涼風就已經吹得人臉生疼。
士兵沒有猶豫,大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發出一陣微光隨後擋在了刀刃前。
「當!」
一聲悶響震得人耳朵發顫,馬賊手中的刀已經被士兵磕飛了出去,長劍沒有了阻礙一路探下,徑直刺穿了那馬賊的胸口。
馬賊圓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胸口被那劍刺穿,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士兵的手上發顫,將長劍抽出了出來,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些蠻人的力氣大得很,而且又有馬力可助,要不是這小街上他們的馬跑不開,不剛才的那一刀他就算用上了內息恐怕也擋之不下。
不過即使如此。
他看向四周已經圍著他們跑起來的馬賊,嚥了一口口水,三四十個人,還是頗為棘手的。
只能期望先前離開的那位弟兄,早些帶取水計程車兵過來相助了。
看到士兵一個愣神似乎露出了破綻,又是一個馬賊沖了上來,呼著一些聽不懂的話,手中的刀轉過一個圓圈,一刀劈下。
士兵將刀盪開,虎口依舊被震得發麻,陷入了苦戰。
而霍去病的這一邊,他是要比士兵厲害許多,手中的長劍每每探出都會要了一個馬賊的性命。
但是殺了七八個之後,明顯內息有些跟不上了,動作也慢了下來。
而圍著他們的馬賊卻沒有減少的模樣,騎著馬繞著他們奔行,時不時上來砍一刀,砍完就駕著馬跑開,是想著將他們氣力消耗完了,再一舉拿下。
街道上安靜了下來,一縷穿風卷著一片枯草的草葉從街上飛過,落在地上翻卷了幾圈。
兩旁的村民看著那小將,看到他身邊不過一個士兵在側,又向後退了幾步。
而馬賊之中則是愣了一下,隨後互相看了看,又大笑了起來。
馬賊頭子歪過頭,臉上咧著一個怪異的笑容拍了一下身下的馬匹。
馬蹄聲慢慢走近,小將卻坐在那沒動,而他身旁計程車兵側過頭,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劍柄微微抽出,露出了一小截劍刃。
看著那馬賊走過來,原本還坐在茶攤子裡的另外兩個漢子都跑了出去,而那個老人咳嗽了一聲正坐在原地沒動。
至於那個灰衣人,至始至終都在喝茶。
「水,水來了。」
後面傳來了茶攤子老闆的聲音,只見他提著幾個水袋笑著走出來。
但是當他看到外面的模樣的時候身子和臉上的笑意都頓走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