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聲問道:「何故擂鼓!」
一個斥候打扮的人跑了過來,半跪在了大漢的面前。
「將軍,方才探到十里之外有一隊曹軍的輕騎馳來!」
大漢眼中一合,眼中閃過一絲驚色,曹軍的援兵?
怎麼會到了這裡?
但也來不及他多想,十里的路對於輕騎來說要不了多久,軍馬很難這麼快的列陣。
只能倉促應戰了,提起了手邊的環首大刀。
目露兇意地走下了車駕,向著自己的戰馬走去。
活動了一下手腕,沉聲對著兩側令道。
「備戰。」
沒過多久,遠處奔來一片煙塵,煙塵裡,是身著曹軍衣甲的輕騎。
大漢在戰在營地前,坐在馬背上手握著長刀看著遠處,身後是還在匆忙列陣的兵馬。
陣陣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運起目力,看向人馬裡,見到領軍的是一襲白衣。
是她。
大漢的瞳孔微微一束,曹操軍中的這白袍將,他很早之前就聽說過,更是聽主公提起過數次。
既然曹軍的援軍在此,那延津定是中計了。
深吸了一口氣,大漢的臉色定下,對著遠處高聲說道。
「來人可是顧楠顧先生,在下顏良,可否一敘!」
聲音中帶著內息傳向遠處,他想與顧楠說話是因為袁紹曾經同他說過,若是遇見這人,就問她是否願意來軍中一坐敘舊。
另外,他也想拖延一些時間,好讓自己這邊的軍馬不要慌亂應戰。這一支輕騎來的太快,他還沒能來得及調集全部的兵馬。
見那支騎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顏良又說道。
「袁公常提及先生,說虎牢關下一別太過匆忙,若先生有意,袁公想請先生到軍中做客!」
「踏踏踏踏!!」
奔馬聲震動不止,煙塵遮蔽,騎軍已經衝到營地前不過數百步。
那領軍的白衣人一揮手,騎軍舉起了兵刃,刀兵的刃口反射著日光,隨著戰馬的奔行,陣陣閃爍。
顏良不再說話,嚥了一口唾沫,眼中死死地盯著騎軍衝來,握緊了手中的環首大刀。
下一刻,那騎軍中忽然衝出來了一個赤紅色的影子。
定眼看起,那是一匹赤紅色的戰馬,站馬上,是一個身著黑甲的小將。
讓人愣神的是那個小將居然是一個女子,如同緞帶一般的長髮揚起,面容生是清麗,未施粉黛,目若桃李。
可這份清麗之中,沒有了尋常女子該有的嬌柔,反而帶著沙場之人才有的決絕。
那女子提著一柄長戟,騎在赤色的戰馬之上,絕塵而來。
顏良愣了愣神,一個愣神便讓他失了先機。
那匹赤馬沖的很快,轉息之間,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他才恍燃醒來,倉促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砍下。
女子的身子一低,抬起左手接住了顏良的手腕。
那副清麗的面容,此時,直叫人遍體生寒。顏良還想用力,卻發現手腕下的那隻手掌氣力絕不比他小,自己的刀根本劈不下去。
女子的右手中,長戟已經刺出。
「噗呲!」胸口被穿過,鮮血濺下,落在沙場上。
顏良低頭看著穿過自己的胸口的戟刃,胸口的血紅刺眼,嘴中溢位鮮血,無力地問道。
「你,是何人?」
「呂奉先之女,呂玲綺!」
回答聲裡,衝來的騎軍殺入袁軍之中。
馬背上有些搖晃,曹操手中拉著一副地圖,一路行軍。
道路上迴蕩著車馬聲,曹操眉頭微皺。這一戰的局勢對於他來說不容樂觀,袁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