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子楚銘記於心,但是先生若是有異,子楚會很為難。」嬴子楚眯著眼睛笑著。
他不會殺了呂不韋,或許是念及舊情,但或許更應該說呂不韋還有用。
嬴子楚的時日無多,若是病去,嬴政繼位。
政兒年紀尚小,時局不穩,需要有一個人把握大局。呂不韋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點他可以信任。
「我這病該是無治之法了,待我去後,我會把我的東西交給政兒,還需要先生照看一二。」
「先生,你看如何?」
交給嬴政什麼,該是秦國自然還有呂不韋的安危之權。
嬴子楚把話說的很清楚,恩威並重。
你只需要做該做的事,念在往日恩情上,我可以放任你一些。但是若是你所做出格,我也有辦法要你性命。
呂不韋低下頭,不動聲色的應道:「臣,明白。」
身後卻是一片冰涼。
見到嬴子楚擺手,緩緩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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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低著頭走在寢宮的長廊之中,兩旁的光線照進了有些昏暗的走廊,一片一片地照在他的腳邊。
他明白,如今自己雖然財權在手,但是前路已經是萬丈懸崖,行差踏錯一步,就是必死之局。
「踏踏踏······」
長廊的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
呂不韋抬起了頭。
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人正從那轉角處走來。
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袍子,頭上綁著髮髻,臉上蓋著張青銅面,看不清模樣。
鹹陽城之中能做這幅打扮只有一個人。
陷陣喪將。
已經回到鹹陽了嗎?
兩人都看到了對方,同一時間停了下來,相隔這長廊對視著,有同時向前走去,直到擦身而過。
「好久不見啊,呂先生。」
「是啊,好久不見。」
兩人沒有多言甚至沒有看對方一眼,各自向著一端走開。
這個時候,召集禁軍嗎
呂不韋背著顧楠走去,眼中飄忽,想起了當年那安國君嬴柱繼位之時的模樣。
清洗門庭嗎。
「王上。」
宦官恭敬的呈上了軍簡,嬴子楚坐在榻上嘴唇發白。
拿過了軍簡,攤開了軍簡,將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的看了個清楚。
「勝了嗎?」
「咳咳。」
「如此。」嬴子楚抬起頭,看向殿外的長路,臺階之上被陽光照得發亮。
他似乎被那光刺了眼,眯起了眼睛:「這名為天下的棋局,看來,最後是我贏了。」
「是我嬴子楚。」
「贏了。」
宦官抬起了頭,沒有從那王上的臉上看到半點喜悅的樣子,看到的只是淡淡的蕭索。
也許只有嬴子楚自己才明白,他為了贏這盤棋,已經輸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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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重病。
這是顧楠回到鹹陽城才知道的訊息。
秘衛出現在武安君府,說是秦王召見。
讓她午間再去,因為在她之前,秦王還召了一個人,呂不韋。
幽暗的寢殿之中,四周沒有點光,呂不韋躬身走進了殿中。
床上坐著一個人,那人靠在床邊,形容消瘦。
即使如此,呂不韋依舊能感覺到那種讓自己心驚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王上。」
行禮說到。
「呂先生。」嬴子楚的聲音顯得很虛弱,但是很平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