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添上了酒:「那日一別,倒是好久未見了。」
「是啊。」韓非笑著對著他舉了一下酒杯:「好久未見了。」
酒杯虛敬了一下,李斯將酒杯送到了嘴邊一飲而盡,酒有些烈了,他倒是很少喝酒。
韓非也是一飲而盡。
兩人在之間相互無言的喝了幾杯,直到李斯開口說道。
「大王重視你的才學,為何不留下來,為在這大秦效力?」
韓非沒有回答,李斯繼續說道。
「或者你現在就離開秦國,我求大王留你一命。」
韓非依舊沒有回答。
李斯沉默了半響,無奈地放下了酒杯:「為了那將要傾覆的韓國,你何必至此?」
「何必如此執著?」
韓非輕笑著靠坐在那,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師兄,可還記得你我曾經的志向?」
李斯一愣。
「我之志。」韓非臉上的笑容依舊,但是眼神之中儘是肅然:「是為報國強韓。」
「立志之日,就已經註定了我會走上這條路。」
「若真如事兄所言,我豈不是背離己志?」
「若能明志,身死又是如何?」
韓非看向李斯:「師兄,你的志向呢,當年,你所求是何?」
李斯側過頭看向亭外,似乎是看到了當年求學。
當年他所求如何?
李斯笑了。
「我當年所求,功名加身。」
但無論當年他所求如何,如今的他所求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他抬起眼睛看著韓非,目光讓韓非一怔。
「我如今所求,隨我王,開創一個前無古人的世代。」
韓非看著李斯的眼睛,在那一雙眼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個世代。
那個讓他都為之動搖的時代。
「哈哈哈。」韓非笑著站起了身:「那就讓韓非,做一次這新世的絆腳石吧!」
「師兄。」他看著李斯:「可別讓非失望了!」
「不會的。」李斯放下酒杯,正坐望著天穹:「那會是一個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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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布綁在傷口之上,鮮血染紅了布條,但是也明顯的也止住了血再湧出。
「就先這樣吧,等醫生空出來,就快些去找。」
顧楠將綁在士卒上的布條紮緊,叮囑道。
軍中受傷的人有不少,軍醫忙不過來,她雖然不算是醫生,但是在戰場上也算是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了。
大傷小傷卻是都有受過,久病都能成良醫,她是愚笨的,但是也至少能做些止血的處理,也算是幫上些忙吧。
士兵看著眼前帶著甲面的喪將,有些愣神。
顧楠抬起了頭,去發現士兵正愣愣地看著自己:「你看著我作甚?」
士兵回過神來,帶著血汙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我只是想,將軍也不像軍中傳的這般凶煞。」
「哦,軍中怎麼傳我的?」顧楠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
「軍中都說,將軍是兇將,戰陣裡殺人無數,赤地遍野,殺至狠處,連己方皆斬。平日裡見到儘量躲著走。」
士兵一笑:「今日見到卻也不是這般才是。」
平日裡普通士卒對於陷陣軍和陷陣領將,都是避之不及的,畢竟那是一隻兇軍。
「哪有這般的。」顧楠笑著搖頭。
拍了拍士兵地肩膀:「多些休息,我去看看別的。」
說著,站起身向著別處走去。
「是,謝將軍。」
士兵挪了一下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