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走了運了,沒人有空來管我們。」
說著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些的守衛靠在牆邊:「哎,就當是放上一天的野了。」
正說著,兩人卻見那宮門之外。
一個白袍人慢慢走了過來,那人穿著一身素白的衣甲,像是個將軍,面上帶著叫人生寒的甲面。
其中一個守衛愣了一下。
怎麼會有將軍這麼個打扮?
而那年紀更大的守衛則是臉上一白,連忙拉著身旁的人拜下,直到那白袍人從宮門前走進,頭也不敢抬地說道。
「喪將軍。」
一旁還在發愣的人聽到這三個字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生生是被一旁的同伍拉著。
「嗯。」
顧楠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也沒有去管他們的傳統。
畢竟在這宮門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卻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若是連幾句話都不讓說,真該是要讓人悶得發瘋了。
她已經將那大梁之策送出,回稟之後若是無事也就該回家了。
看著那人漸漸走遠,一個守衛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看向那人影。
「呼,那就是,那個喪將軍?」
「大驚小怪的。」老守衛不屑地橫了一下眼睛,彷彿剛才臉色發白的不是他一般。
「你才入職幾個月,沒見過也是正常,以後招子放亮一些,在這宮門守衛,是常能看到官員大臣的,若是見到那位,就別抬頭,知道不?」
「嗯,嗯,明白了。」
顧楠向著宮中走了幾步。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折返了回去。
對著宮門邊還在小聲說話的兩個守衛,招呼道:「你們。」
兩個守衛回過頭。
看到那喪將又走了回來,嚇地連忙又是拜下:「將軍,有什麼吩咐?」
看著兩個守衛的模樣,顧楠訕然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我是,有這般的嚇人嗎?
「剛才你們說今日鹹陽宮朝會?」
雖然不知道問這個是做什麼,但是守衛還是回答道:「是將軍。」
顧楠疑惑地看了一眼宮中遠處的宮殿,隱約間感覺有幾分古怪,又看向那士兵。
「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突然舉行朝會,應當是有什麼大事才對。
「回將軍,小的也是耳聞,具體如何也不清楚,但是聽說,是要接見一個燕國使臣。」
守衛膽顫地站在顧楠的面前,站在這喪將的身前答話,只感覺渾身發寒,像是被人用刀逼著一般。
「燕國使臣?」顧楠的眉頭一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微沉了一些。
「來做什麼的?」
「聽,聽聞,是來獻一燕城的地圖與秦王。」
守衛的額頭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燕獻督亢地圖與秦王,圖窮匕見。
顧楠握著無格的手一壓,希望是我想多了。
對著守衛點了點頭:「多謝。」
然後便匆匆地握著無格轉身離開。
「不敢。」
直到看著顧楠消失在視線裡,兩個守衛才一齊直起了身,相互看了一眼,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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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群臣分立兩旁,看著那殿外的一人手捧著長盒向著殿中走來。
那人穿著一身正袍,衣著普通算不上華貴,相貌倒是有幾分不凡,身材挺拔。
手中捧著那盒子走進殿中,腳步聲沉悶。
他路過殿門,橫過了眼睛,看向站在殿門一旁的一個人。
那是一個王宮劍師,腰間帶著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