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閣下說話這麼不客氣?”
“‘無魂女’,本使者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輩……”
“無魂女”柳腰一扭,又挨進一尺,粉腮一寒道:
“我誓必殺之而甘心!”左掌一揚,電閃擊向斐劍後腦,那使者大喝一聲:“你敢!”舉掌橫切,“無魂女”的右掌,卻在這時猝然戳向那使者左脅,快通電光石火,使者右手持劍制住斐劍,左掌業已切出,除了閃讓別無他途,“無魂女”這一擊,是致命的一擊,以她的功力,既使你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敢硬承。
情勢不許人有任何思索的餘地。
“金月使者”幾乎出自本能的努力一偏身,左掌與“無魂女”拍向斐劍後腦回收的手掌相接,“砰!”的一聲,那使者退了一個大步,劍尖業已中然開斐劍“命門”。
另兩名執住斐劍兩臂的使者,齊齊暴喝一聲。
“你找死!”
情勢的變幻,有如電光石火,斐劍的反應自是相當銳利,他的全部功力仍在,背後“命門”雖被劍尖所傷,但不到致命的深度,可說是皮肉之傷,威協一旦解除,那裡還把對方放在眼下,雙臂奮力一振。
驚呼聲中,握住手臂的兩名黑衣人,被摔得蹌踉而退。寒茫動處,長劍已掣在手中。
三名“金月使者”,目赤似火,殺機充盈,暴吼聲中,一個出手攻向“無魂女”,另兩名分左右合擊斐劍。
斐劍心中的殺機幾乎破胸而出,抖腕便施出他僅能的那一把殺手劍式。
“哇!”的一聲慘嗥,右面的使者被腰斬為兩段,左面的使者長劍一折為二。
斐劍這一擊,已用了畢生功力,其威不問可知。
“無魂女”嬌笑連連,身軀滑似游魚,在“金月使者”劍光中穿梭流走,“金月使者”功力再高,一時出奈何不了她。
斐劍這時,已明白了“無魂女”的用心,一招搏殺了一名使者之後,挺劍再攻向另一名手握斷劍的使者。
那使者厲吼一聲,脫手擲出斷劍,勢道驚人,斐劍一格……
只這瞬息之間,那使者業彈身飛掠而去。
與“無魂女”交手的那名使者,見勢不佳,怪叫一聲:“無魂女,你等著瞧吧!”緊接著電奔而去,眨眼無蹤。斐劍把劍回鞘,向“無魂女”抱拳道:
“在下謝過姑娘援手!”話雖如此,聲音仍冷得怕人。“無魂女”又恢復了那勾人的媚蕩之色,露齒一笑道:“用不著,你助我脫出‘無腸公子’之手,我幫你解開‘金月使者’之圍,從此咱們是互不相欠!”
斐劍還想說什麼,口唇動了動,沒有說出口。
“無魂女”深深地看了斐劍一眼,媚態突斂,正色道:“掘墓人,‘金月盟’高手如雲,這些使者,只可算是二流以下人物,你以後可要特別小心了,‘金月盟’志在領袖武林,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人,即使是羅網不上的成名高手,也一樣不放過,再見了!”
斐劍本想再說幾句感激的話,只是冷漠的性格使他開不了口,但目光中卻已微露感激之色,這一點表示,在他已是稀有的現象了。
他目送“無魂女”雖開之後,在母親墓前再拜,然後上道奔向大洪山。
“無魂女”雖以美色誘殺一般私德不修的年青武士,但江湖中卻有傳她淫蕩之名,由此可見她的行為,是一種偏激的報復心理作崇,與斐劍自號“掘墓人”,動機如出一轍。
這一天,斐劍進入了大洪山區,展開了盲目的搜尋。
這象是在巫山尋找“金釵魔女”一樣,沒有半分索心,但又不能不盡力而為。
三天之內,他踏遍了百里內每一座山頭,但一無所獲。驀地——
一聲淒厲的慘號,從隔峰遙遙破空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