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小小沙漠之鼠不過是由遊民所組成的烏合之眾,不論戰力或是素質,哪能跟傲堡主訓練有素的血炎大軍相提並論。”
言語之中雖帶著諷刺的意味,輕柔的語調卻如同方才那道微風般讓人只覺舒服,而當蘇菲輕輕的撥弄懷中箏弦一下,一個清脆的音律立即把四周沉悶的氣息給全然驅散。
日賢者這時開口問:“蘇菲,你也是為了盧那貝克之死來的嗎?”
“當日我姊妹三人初到曼特雷斯承蒙盧那貝克照顧,今日聽到盧那貝克戰死的訊息,我前來正是想了解盧那貝克之死是因為他實力真不如人,或是有人又故計重施,為了嘴裡所說的大局,故意把盧那貝克送入死地。”
蘇菲淡淡的說著,說話之中眼神一反方才柔和,露出銳利目光不客氣的直視一臉自然的特亞修身上。
“盧那貝克之死我的確難辭其咎,不過在當時我也的確沒辦法分身去救他,我相信以堂堂沙漠之鼠團長的智慧,不用我多解釋什麼,一定心裡早有譜。”
“六韜的巧計雖然步步連環,但你特亞修的心計倒也是步步為營、見招拆招,三年前我姊妹不跟你計較女神之塔之事,是希望有一天當我們姊妹找到奧丁,能讓他親手製裁你們這兩個心口不一的小人。
“而今日盧那貝克之事,沒錯,我相信以當時的情況,就算你趕到,以六韜的智慧也絕對不會給你有出手的機會,所以以你當時的立場,最好的方法就是這樣順水推舟利用盧那貝克之死,來挽救這實際上已經分出勝敗的戰局,這我有沒有說錯?”
“哈哈哈,好一個風之驕女,不但把風之上古神兵運用的出神入化,就連你那洞悉一切的智慧,恐怕昔日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恐怕也不過如此。在你面前,我特亞修不得不說還好我今日的對手不是你,要不然恐怕我特亞修將吃下最慘痛的敗仗。”
“少說恭維的話,只要我姊妹找到奧丁,你所擔心的事相信總有實現的一天,不過你這次算盤的確算得很精,就算我姊妹心裡再不願,對你再感冒,但盧那貝克之死,卻也讓我們姊妹不得不出手,我的來到相信早在你預料之中,說清楚吧!你要我們怎麼做。”
“既然眾人如此抬舉我特亞修,那麼廢話不再多說,眾人聽聽我這讓亞瑟不敗神話畫下句點的屠鷹之計吧!”
弦月低垂,夜風輕拂,在一處寧靜無人的湖泊之旁,一名銀色短髮的紫衣少女靜靜的坐在大石之上,身旁斜放著是如同天上弦月一般從不離身的隨身兵刃。
這名少女悄悄的把自己纖細的腳踝輕輕的浸在冰冷的湖水裡頭,是想冷靜自己的思緒,也是想好好的問自己這三年來自己的心是否真的變了。
當一向冰冷的眼神不再,原本毫無情感的眼眸如今摻雜著迷惘以及擔憂,驀然回首赫然發現,原來自己一向執著於武道的心已經悄悄變了質,自己一直所摒棄的情感,如今早因為心裡悄悄有著一個人的影子而悄悄回來。
從有意識以來,自己便是受人尊從敬仰的修道院聖女,憑藉自己手上的月之痕,不但把修道院的聲勢推到如日中天的地位,更讓自己月舞天三個字儼然成為當今修道院的代名詞。
而自從小所接受的聖女養成教育中,受感情羈絆是自己一向最忌諱之事,儘管常常因為一時意氣用事,但到最後憑藉著實力倒也沒做下任何危及修道院的壞事。
然而這三年來,當自己幾乎天天面對著他,忽然間如今再看不到他的人,心中不知為何卻有種失落的感覺。
對他,原本打從聽到他的事蹟便感到鄙視,雖說硬闖梁山泊、怒滅摩勒斯這壯舉,直至今日仍是吟遊詩人最賣座的戲碼,但當自己聽到這些事蹟,當時自己的想法卻是隻有愚蠢兩個字。
而當認識了他,陪著他硬闖女神之塔救一名只跟他不過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