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來唯一的一個修成人形的烏鴉,所以老祖我決定給你保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陸壓道人笑呵呵的坐在枯樹上他的巢穴裡,沒有挪動身體的意思,把毛氈的大紅袍子捂的嚴實。
“老祖宗,您有時間是不是考慮換身衣服?整天捂著您也不怕出痱子?”劉志強無奈的看著陸壓道人,依稀找到上輩子和爺爺下棋老頭偷子悔棋的感覺。
“別叫祖宗,老祖我和你投緣,叫聲爺爺就成。”老先生倒是不佔便宜,就是袍子抱得更緊了。
“要不叫大哥吧?”劉志強得寸進尺,腆著臉支撐著坐起來,來到烏斯藏有幾天了,早跟老頭混熟了,這時候身子也恢復了許多,身體多少能動彈了,拉了拉烏斯藏的法衣——也就是紅氈袍子,向枯樹靠攏一點。
“討打!”陸壓道人咬著牙扔下來一個葫蘆,劉志強用手一架,沒攔住,“咚”的一聲砸在了腦門上。
“才來這幾天,就想貪這大輩分,別說這些來了幾百年的烏鴉小子丫頭不答應,單等太一那小子來了就有你好看的。”陸壓道人也沒真生氣,還是笑呵呵的,老頭原來就沒大沒小,能跟姜尚那個沒輩分的小輩稱兄道弟,劉志強這點便宜佔得還惹不到老頭生氣。
“不幹就不幹,提他幹什麼……”劉志強不由自主的縮了縮了脖子,太一那傢伙不地道,買兇謀殺自己親生兄弟,十足的梟雄人物,劉志強自問玩不過這種狠角兒。
“知道就好,乖乖叫聲爺爺就是了。”陸壓道人滿意的眯起了眼睛,“乖孫子,把我那葫蘆扔上來。”
“哎。”按輩分,要是喊爺爺的話是自己佔便宜,按年紀……那便宜更大。揀起葫蘆,看看樣子,紅漆的舊玩意,油光鋥亮,一看就是經常把玩,葫蘆嘴上的漆皮碰掉了一點,用軟木塞子塞著。劉志強晃了晃,裡面悶聲悶氣的響了幾聲,“裝的什麼東西?”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陸壓道人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
“藥?”劉志強第一個想法就是太上老君那種藥瓶子,一邊猜,一邊拔掉了塞子,“還是裝人的?我似乎記得您老的葫蘆裡裝的是什麼什麼……”
塞子拔掉,一道白光噴射而出,照向了劉志強,劉志強一激靈,本能的想一縮脖子,可惜沒有光的速度快,光已經照在了他的頭上,劉志強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沒有任何異常反應。
“呼,嚇我一跳。”劉志強擦了一下額頭,仔細一看,葫蘆口上探出了提個小人,像個小小的嬰孩,胖忽忽的小腦袋,肥肥的小手小胳膊,大眼睛,小鼻子,淡眉毛,眼睛裡射出兩道白光,照在劉志強的頭上。
“……我好象想起來了,這個東西莫非叫……飛……刀?”劉志強剛擦的汗又出來了,感覺頭頂的頭旋兒處針扎一樣的疼。
“不不不,它叫紅葫蘆,不過它喜歡聽人叫它寶貝。”陸壓道人糾正著劉志強的稱呼,伸手撓著後背,“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居然想和老祖我稱兄道弟,好大的膽子啊。”
“沒有沒有,您……讓這寶貝轉……不是!別轉身!”劉志強都快嚇哭了,手捧著葫蘆不敢動,小胖孩得意的瞪著劉志強,眼睛一眨不眨。
“想脫身,自己想辦法嘛,先想想,有什麼辦法?”陸壓道人得意的看著劉志強擺著飛天仙女託壽桃的姿勢。
“……別看了,寶貝乖,別看,想看的話下次我介紹個拇指姑娘給你養眼啊。”摸了摸腰上,發現自己的珠子不在,估計也沒什麼用;字典?也不在,衣服被扒了,其他的雜物一件都不在,劉志強頭疼的看著人性化的小東西,最後還是想出了個最常規的辦法。
“雲霧啊,你這小子自己孽緣纏身,還想給我的寶貝拉下紅塵的混水嗎?”陸壓道人恨鐵不成鋼。
“老祖,我不是和你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