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陳楚道:“我們已經合了一年時間,胡老闆對我們楚語服飾應該很瞭解才對,那次到了還款日期,我們楚語服飾不是把貨款準時打到你們工廠帳號上?我們那次有延期過?”
胡老闆微微沉默,沒有說話。
不過,很快他就抬起頭來,道:“陳老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公司現在只接受一個月延期付款的訂單。”
年曉臉色微微一變。
這位胡老闆,擺出這樣態度,是真的不想和楚語服飾合作嗎?
陳楚道:“胡老闆,你這個條件,我們楚語服飾很難接受。”
胡老闆聲音微冷道:“陳總,要是你不肯接受這個條件,那我只能中止和您的合作關係。”
中止合作關係?
陳楚淡然笑道:“行,胡老闆,生意不成仁義在,我們楚語服飾在胡老闆手上還有幾張訂單吧?胡老闆你把你們手頭上訂單全部做完就可以了。至於尾數結算,我們還是接老規舉延期三個月結算,過年前我們就可以把貨款全部打到胡老闆的帳號上。”
胡老闆搖頭,道:“陳老闆,你給我的那幾張訂單還有二三張沒有開始生產。那二三張訂我們也不接了。至於訂金就先扣在我這裡,抵消三個月前八月份的部分貨款吧!”
年曉臉色微微一沉。
胡老闆這算什麼意思?
他扣壓這批次訂金當作上一批次沒有到期的貨款,這樣行為也算是毀約吧?
他這樣的做法,不會是以為他們楚語服飾就要倒閉,出不起這一筆錢吧?
陳楚看著胡老闆臉上神態變化。
商人交易時建立的所謂“交情”,果然如沙灘上的城堡,經不過一點風浪。
“胡老闆,我們還是按規舉辦事吧。”陳楚道:“那二三訂單你不想接自然有人接,不過,訂金你要在這二天內打回到我們的帳號。對了,年經理,我們還欠胡老闆多少錢?”
年曉臉無表情地報出一個數字。
陳楚似笑非笑看著胡老闆。
胡老闆額頭上,隱隱間現出二三條青筋,但很快就隱下去。
剎那間,他笑眼微眯,如同變色龍般帶著熱絡神色:“行,既然陳老闆手頭不方便,等一下我就那二三張訂單預付金打回到貴會司帳號上,但我也希望陳老闆在月未時,能準時把八月份尾數打到的戶頭之上,陳老闆,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陳楚坐著,沒有站起來相送的意思。
倒是年曉較為識趣,站起來將胡老闆送到門口。
“這年頭,追債的不是大爺,欠債的才是大爺啊。”在年曉坐回到原位時,陳楚的聲音,不無感嘆。
那胡老闆剛才怎麼就看不清楚形勢呢?
年曉沒有多說話。
僅僅那一次小交鋒後,他們和胡老闆的關係已經破裂了。
“奇怪,這胡老闆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呢?”
年曉的注意力放到這個問題上。
陳楚搖頭,道:“誰知道呢?年經理,他不想和我們合作,自然有人樂意和我們合作。”
現在是二零零七年。
明年,因為金融危機擴散,很多製衣廠將會面臨倒閉困境。
要這樣的困境中,不少外貿工廠因為接不到外貿訂單,只能接一些利潤略低的國內訂單,使得國內市場競爭更加激烈,,一些生產國內貨的工廠也受到了極大影響。
像一些服飾品牌供貨商就不同了,他們和服飾品牌有較好的合作關係,受危險影響程度相對來說會少一些。
胡老闆失去楚語服飾這位規模較大的客戶,在明年擴散的經濟危機中,受到的影響將會較大一些。
解除和胡老闆的合作關係這件事,陳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