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情緒用事的時候。
她應該和他站在一起,幫他分擔一些。
於是,她伸手抱著他的腰,乖乖地埋在他的懷裡無聲地安慰著他。
車禍?
怎麼會發生車禍?
景明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皺了皺眉,她隱隱約約覺得哪裡有問題、
看來,她要著手,去查查傅景明的事情了。
“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景深。”
“別擔心,一切,都有我陪著你。”
鬱苒苒埋在他的胸膛裡,低低的說著。
“嗯。”
傅景深安靜地抱著懷裡的女人,一雙幽深的眸子卻在鬱苒苒看不到的地方,散發著震懾人心的湛湛寒光。
那蕭索冷冽的眸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能將他視野中所觸及到的地方都冷凍成冰,那冰冷攜著憤怒,靜靜地壓抑著,彷彿下一秒他只是淡淡開口,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會轟然變成一攤廢墟。
懷裡鬱苒苒溫軟的聲音讓他眸中的冷厲散了幾分,低頭在她的髮絲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冷硬的聲音儘量放的低柔,“我知道。”
另一邊。
“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李然最後三個字停頓了幾秒,說完之後,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嚴才的哭聲頓住,瞠著眸子愣愣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已經絕望到了底。
“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件事,沒有指使,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然側身,抬頭從車臺上拿起一把被燙紅的烙鐵,握在手裡,動作輕緩的觀察著。
“這烙鐵,燙的剛剛好。”
“還是新鮮出爐的,如果燙在人身上,不知道,會不會讓你脫一層皮呢?”
嚴才的心一顫,看著面前那個渾身都籠罩著恐怖氣息的男人,又驚恐萬分的求饒起來。
“李特助,李特助,我求您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就是個辦事的啊!”
“上頭交給我的事情,只告訴我,讓我辦了就行。”
“我也從來不和那人碰面的啊....”
最後的幾句話,嚴才基本都是嘶吼出來的。
因為,李然拿著烙鐵,距離他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貼到他的胸膛上去了。
都說,人在最危機的時候,通常不會說假話。
而且,看嚴才剛才的神情,應該說的是真話。
一旁的徐撫,偷偷轉眸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的李然,他作為李然的手下,此時,竟有些拿捏不準此刻特助的想法了。
這是.....相信了?
“所以呢?”
李然良久才淡淡開腔,聲音聽不出感情。
嚴才卻覺得,男人終於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心中隱隱升起一陣淡淡的希冀。
“所以,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指使我的那個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