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眼眸含淚的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他緩緩起了甚,背後的椅子颳著地皮發出刺耳的聲音。柳書君擔心極了,他沒見過這樣反常的她。她的反常讓柳書君都有些害怕。
唐越也跟著起了甚,他知道自己不擅長勸人,他甚至清楚自己根本不擅長溝通。唐越覺得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看看醫書,他擔心自己的妻主精神方面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在他眼裡,已經是有些像癔症的意思了。
慕容淺秋也心底著急的緊,可一桌子的菜,也不能就這樣浪費了。他主持中饋,自然知道府裡花銷用度是什麼情況,他有些不安地說道:“趕緊都把這頓飯用了吧,府裡不比往常,小廚房能少起灶就少起些吧!”
南宮紫晨滿面愁容的端起碗,味如嚼蠟地吃了起來。南宮虹夕端著碗,幹扒拉著米飯,一筷子菜也沒夾,扒楞了七八口之後,南宮虹夕鳳眸含淚地帶著顫音說道:“侍身飽了。”
連侍君看著南宮虹夕的離開,只低下頭自己吃自己的,不讓任何人看出來他的想法。可他是怨的,對,他在怨,同樣是位同侍君,南宮虹夕沒了的那個孩子還不是瑾王殿下的骨血呢!她都那麼在意!而自己的孩子沒了,她中午回來到現在,直到方才,才說要幫孩子報仇。
而這報仇的說法也很奇怪,連侍君總覺得這事,跟自己母家似乎有些牽扯不斷的聯絡。
百里凌風也好奇的襟,怎麼別人的孩子沒了瑾王殿下卻如此反常,連侍君的孩子沒了,她怎麼直到剛才才開口。若是沒人提這回事,是不是連那些話她都不會給連侍君說?百里凌風不著痕跡地繼續低頭吃飯。
柳書君讓廚房把桌上的菜餚分了些出來,用食盒裝著到書房來找我。
我抬頭看了眼柳書君,嘴角掛著那麼陰冷的淺笑,稍微添了幾分暖意,對柳書君說道:“一年多沒見你,你倒瘦了,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稍微結實一點的。怎麼就不照顧好自己?浮翠呢?一定是他沒有盡心!”
侯在門口的浮翠,聽見我說的話,嚇得他渾身都冒出了酸臭的冷汗。
柳書君微微抬著眉宇,神色擔憂又複雜地看著我,問道:“這一年,你可還好?”
“我沒有什麼不好的,這不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呢麼?”我坐在書案後,並不起身親近柳書君。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我只是現在特別不想和任何人親近。
柳書君很想開口說些話,可我卻一直在對他訴說我這一路的所見所聞,所有的遭遇。
“明日秦楚笑才能從山上回來。”柳書君心道秦楚笑也是個多心眼的,知道了這一切事情,就跑去山上寺廟去祈福,故意躲過了今天,挑到明兒才回來。
我看著柳書君,問道:“你生氣麼?”
柳書君一愣,這才說道:“他不算新人。”
我點點頭,張了張嘴,卻還是選擇低頭繼續吃飯。柳書君則開始緩緩對我彙報我不在的這一年多,府內外的事情。
“過兩天我要收蕭燼。”我垂著眼簾咬著雞腿,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柳書君唇瓣軟濡地張合了一下,淡笑著說:“好,但是這件事,還得讓慕容側君去操辦。”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放下筷子,端起湯盅一飲而盡。
柳書君輕輕歪著頭,用他的麋鹿般明亮清澈的眸子望著我,說道:“想。”
“夜留殤,也就是傳說中的夜王,應該是以前鬼醫唐洋的另一個甚份。如今卻是蕭鸝在用這個身份。”我見柳書君露出一絲驚訝,卻又想了想便能猜出大概的神色,肯定地說道:“對,當初鬼醫不僅暗中幫助蕭燼,幫蕭燼逃跑,消除了所有關於他的蛛絲馬跡,還偷偷的將蕭鸝救了。”
“蕭鸝在夢遙國幫你了?”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