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都學他去做一回小倌不成?”
“就是!別笑死人了!”
江珵鶴拋下自尊,去求了康正帝。他從心理上就自覺矮了一截。為了避免叫人看見他從交泰殿敗興而歸,他專門挑了一條僻靜人少的甬道走。誰知,竟叫他聽見了這些話。
劉鑫聽著,恨不得上前撕爛那些宮侍的嘴。可江珵鶴卻拉住了他。
他們繞到另一條路走回了鳳儀宮,劉鑫心底氣懣(en,煩悶惱火),可也不敢在江珵鶴面前再抱怨。他自幼便服侍在江珵鶴左右,自然是心疼主子多些,他怕自己抱怨,江珵鶴聽著更加戳心。
“本宮知道你的好意,你也不必為本宮覺得不值。本宮如今在這後宮之,誰人不將本宮與鳳太后視為一黨?鳳太后做了那樣詬恥下作的事情,你以為後宮人不說,就代表大家都不知道麼?”江珵鶴嘆了口氣。
“若是剛才,本宮上前將他們都發落到掖庭局,你以為就能換來其他宮人的尊重了嗎?恐怕會引來更多訾毀非議罷了。如今,本宮為了母家,干涉了前朝政事。這個時候,若是再引起風波,怕是……”江珵鶴從未如此害怕過。
以往有人欺負他,他總是能安心的忍耐,因為他知道母親和父親,一定會護著他的。可如今呢?就如孝惠太后所說,他江珵鶴已經嫁入皇家,這世上,再無能護著他的人了。不僅如此,若行差踏錯,連母家性命也恐會堪憂。
康正帝真的將江珵鶴的長姐江萃玲放了出來,她剛做完這事,便被孝惠太后叫去了壽康宮。
從前,孝惠太后只敢在背後上心康正帝的這些作為。如今,他便開始明目張膽的插了。
“哀家聽說,陛下釋放了鳳後的長姐。哀家不是有心要插這前朝的事情,哀家是擔心言官跑來說,後宮插前朝的事情!”孝惠太后沉穩大方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康正帝雖然有些牴觸,可為了她想保護的,不得不恭順有佳地解說道:“這事,朕也不得不這麼做。忠義國公府竭盡所能地要護下司徒嬌兒,把人證全部殺了。”
孝惠太后嘆了口氣,說道:“忠義國公府,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們。鳳後出於帝師一脈,雖說這帝師並未在朝為官,而是陛下給她什麼學院顧問的職位。可是,這也等同她有了很大的權勢。”
“當初陛下年幼,敬太皇太后的母家,曾經就是因為與八座國公府來往頗深。引起了先帝的反感。而帝師一黨,是彈劾了左丞相的功臣。陛下把那司徒嬌兒放了,就當是周全了忠義國公府的臉面就算了。把那江萃玲也放了,倒要讓人訾毀陛下英明。”孝惠太后說道。
孝惠太后看著康正帝,而她垂著眼簾,許久沒有說話。
孝惠太后又道:“哀家是擔心輿情影響,人心易變。忠義國公府與勤國公府又是姻親。陛下過幾日,不是要冊封聶將軍的世女之位麼?聶將軍驍勇善戰,她上的兵權也不少。可是也要派去駐守邊防?”
康正帝微微蹙眉,她確實沒有考慮到忠義國公府和勤國公府的姻親關係。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的打算給孝惠太后說說。畢竟,孝惠太后這樣插,是真的在擔心她稍有差池,會有不測。
康正帝離開了壽安殿之後,孝惠太后瞪著眼睛微微發愣。
竹虛換了杯熱茶,問道:“太后,您這是怎麼了?”
“太像了……”孝惠太后喜憂參半地喃喃道。
孝惠太后插前朝,其實也有擔憂。他自己母家卑微,可是跟著先帝大半輩子了,他也看開了些許這名利的角逐。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登高必跌重,盛筵有散……這些詞語的背後,哪一個不佔著血淋林的故事?榮辱,本就是一個詞。
孝惠太后擔心康正帝,是出於虧欠也好,出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