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你……你別怕,朕不會的!”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康正帝心底有些仰天長嘯的無語。這不是從前的唐越和她調了個個兒麼!
唐越又沉默了許久,康正帝趕緊又道:“真的,朕不會騙你的!朕只想看看你!”
唐越這才緩緩地開啟了門,他滿眼戒備地看著康正帝,屋子裡那種瀰漫的木香也都被濃郁的當歸味壓制住了。
“你不打算讓朕進屋麼?”康正帝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唐越這才站的很遠地讓康正帝進了房子。
“越——你總不能躲到生完孩子,才讓朕見你吧?”康正帝往前走一步,唐越便往後退一步。
“越,醫者不自醫,你這胎,還讓喜太醫給你看顧可好?”康正帝聲音輕緩地說道。
唐越點點頭說道:“好。陛下看也看了,陛下請回吧。”
康正帝噘著嘴,一面幸災樂禍地想到,唐越終於知道她曾經有些怕他的感受了。一面又著實心疼,想要抱一抱唐越。
唐越見康正帝張開雙臂,如臨大敵地認真說道:“陛下,請回吧!”
可是,唐越終於是堅持不過康正帝的。在她軟磨硬泡之下,唐越還是全身僵直地讓康正帝抱了抱。
臘八節前,康正帝終於還是給如郡嬅和南宮寧南指了婚。並且不是側夫,還是平夫。
這個的緣由,不宣而明。
朝野上下,原本那不成氣候的一小股子寒門破落窮書生們,以及不受寵的庶出官員們,一下子變得有指望了起來。康正帝緊著大家都還在揣測帝心的檔口,就推出了科考。
臘八節一過,便是長達一個多月的沐休,沒有朝臣來煩擾,康正帝忽然覺得:好嗨森!
康正帝把一眾夫侍全部都叫到了昭頃殿,反正她的那張床榻,大的離奇。
她遞給每人一個泥塑小人,說道:“來!好容易朕休息了!你們都來陪朕玩遊戲吧!”
大家看著一張長寬有一人的包邊木板,有些不解。
“這叫大富翁!”康正帝挑了挑眉,十分得意地說道:“這個是……呃……算是我造的遊戲吧……嘿嘿……”
她一副笑的尷尬,又撓了撓腮,心道:“我心愛的大宇,別打我啊……我是愛你的!麼麼噠!”
康正帝喜歡看著自己一眾夫婿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主要她總擔心自己是不是因為政務或者去誰那,不去誰那而冷落了人心。
所以,康正帝便想出這樣一個,大家能在一起玩、一起笑的法子。
康正帝在玩遊戲的過程,調戲了南宮紫晨,擰了南宮虹夕,香了一口柳書君,戲弄了秦楚笑,咬了慕容淺秋,颳了江珵鶴的鼻子,連蕭燼,她也在他懷裡撒了嬌。貼過去嚇唐越的時候,雖然被大家一起遏制住了。可也算是幾乎每個人,她都“照顧”了一遍。
唯獨,沒有百里凌風。
百里凌風不想讓康正帝對他做任何輕浮的舉措,可是康正帝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他卻又有些失落和難過。
初冬的小雪綿綿悵悵,一下就是一天一夜。攤開心,什麼也沒有看清,就剩下了點點滴滴針鼻子大小的水點子。
冬季的鳥兒只剩下了麻雀,它們還在枝頭上“嘰嘰”、“喳喳”,時不時地叫兩聲。不那麼悽婉,卻也沒有春秋那般歡快。
“誒?哥哥,你說,陛下究竟是臨幸凌美人沒有啊?”南宮虹夕不解地問道。
“嘶——”南宮紫晨倒吸一口冷風,說道:“越發不像樣子了!”
南宮虹夕鳳眸圓瞪,呆呆地問道:“我們去淺秋弟弟那,不是問這個麼?”
南宮紫晨偶感頭疼,他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地說道:“當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