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沒有教好曲靖容,讓她遷怒於他了呢?
年節的喜慶,卻沒有分毫地蔓延到翊坤宮裡。雖然翊坤宮四處張燈結綵,可是南宮紫晨的臉上卻一絲笑意也沒有。
過完元宵節就要開始上朝了。
她一天都沒有來留宿。
“陛下駕到——”梁斐芝唱報道。
康正帝揮了揮,說道:“寒風凜冽,你們都去屋子裡歇著吧,朕晚點再走。”
南宮紫晨眉梢眼底剛浮現的期盼和笑意,在聽到門外的這句話之後,便失了神采。
“晨兒——”康正帝搓著走進了屋子。
南宮紫晨行了禮,卻不再說話。
康正帝站在炭盆前烤著,說道:“你母親一切安好,不必擔心。只是,你父親感染了風寒。朕已經叫人快馬加鞭的,送去了最好的藥材。你也不必擔憂了。”
“臣侍代家母家父,謝陛下隆恩。”南宮紫晨又行了單膝跪地的周全禮數。
康正帝這才轉過身來,環著南宮紫晨的腰,抬頭問道:“怎麼了?晨兒你在生我的氣?”
“臣侍不敢。”南宮紫晨客客氣氣地說道。
康正帝伸捧著南宮紫晨的臉,說道:“撒謊!”
南宮紫晨的臉被康正帝擠的撅起了嘴,他微微有些蹙眉,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康正帝拉著南宮紫晨走向拔步榻,說道:“快,你躺下,我陪你躺一會兒,說會兒話。”
南宮紫晨微微蹙眉,卻還是躺在了榻上,任由康正帝拉開他的臂彎,枕在他的胳膊上。
“晨兒,我那時候看你為我誕下蓁姐兒和沛哥兒,那麼辛苦。還差點失去了你,我很害怕。唐越說,你是因為第一胎產虧損,月子也沒有養好。我想,這次一定要讓你養好身子。我沒有你,會死的。”
康正帝說罷,轉過頭去看著南宮紫晨,南宮紫晨揚起的眉宇夾著一絲感動的埋怨。
康正帝翻身滾到南宮紫晨懷,頭臉不停地蹭在南宮紫晨胸口,嬌氣地說道:“是不是很感動呀——”
南宮紫晨擁著康正帝,呼吸不斷地加重。
康正帝剛要抬頭說話,就被南宮紫晨封住了口。他的吻從宣洩不滿地掠奪,變得痴纏溫柔,又從痴纏溫柔,變得青玉悱惻。
那雙修長的指,緩緩地,充滿灼熱地燙著康正帝的心口和囤部。她忽然推開了南宮紫晨,氣喘吁吁地說道:“晨……別、別這樣!”
南宮紫晨咬了咬唇齒間的口腔內壁,用鼻息重重地嘆了口氣。他親了親康正帝的額頭,終於擁著她睡了一個無夢的好覺。
半夜時分,南宮紫晨忽然醒來,他摸了摸身側空蕩蕩的位置,心底不免有些落寞。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康正帝輕聲說著。
南宮紫晨有些驚喜,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我不渴。”
康正帝沒有說話,躡躡腳地又爬回了床榻。
她尋到了南宮紫晨,便貼了過來,以口餵了他一大口溫水。
“嗓子都啞了,還不喝水。”
“陛下不是不在這裡留宿麼?”
“過完年,頭天都陪得鳳後,然後是淺秋,君君,楚笑,虹夕,唐越……怎麼也該陪你了。我要不是怕你忍不住,其實早想來陪你了。”
南宮紫晨鏽的滿面通紅,他不由得略帶羞憤地說道:“臣侍哪裡會忍不住!”
“哦?不會忍不住麼?那我試試?”康正帝說著,便伸動作起來。
南宮紫晨趕忙捉住康正帝的,輕聲說道:“陛下!”
康正帝呼吸沉重,她翻過身,老實地躺下說道:“好吧!是我怕我忍不住!”
南宮紫晨摟著康正帝,寵溺地親了親康正帝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