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在康正帝還是王爺的時候,陪同去查災銀一案。也有功勞這一筆記錄,顯得有些牽強。可這毫無家世背景,抬高一些位份的事情既已無獨有偶,禮部和尚宮局就不便在此揪著不放。
柳書君一人在諾大的漪瀾殿裡心煩意亂,可鳳後江珵鶴如何又不是呢?
晌午的時候,江珵鶴還在憂心如何自處,這下午就聽說了這樣大的一件事。可以說,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故作鎮定的趕到永壽宮的時候,還是專門等康正帝去了壽安殿,這才往壽康殿走去的。
“主子為何不讓陛下看見主子的孝心?”江珵鶴的陪嫁劉鑫覺得自己的主子也太過謙惠了。
江珵鶴卻說道:“此時陛下見到本宮,反而不會覺得本宮孝順。”
江珵鶴知道訊息之後,故意在椒房殿整理儀容,消磨了許久的時間,這才狀似倉促趕來地樣子,走到了永壽宮。
可是他沒想到就是這樣磨蹭,竟然還差點撞上了康正帝。
“兒臣給父後請安。兒臣來遲,還望父後恕罪。”江珵鶴畢恭畢敬地說道。
鳳太后鼻子一酸,便落下淚來,對單膝福身跪地的江珵鶴說道:“來,也就只有你,還真心掛記著哀家這把老骨頭了。來,坐到哀家床前來。”
江珵鶴乖順地坐在名貴的沉香木深浮雕鸞翔朝鳳圖拔步榻上,難言憂慮地微微蹙眉。
他看著鳳太后,寬慰道:“父後安心養病便是,陛下也是真心掛記著父後的。這天下哪有不孝順母父的子女呢?父後切莫太過傷心,陛下一定會找出真兇,為四皇姐和二十皇妹討個公道的。”
鳳太后聽罷,便雙目通紅,哽咽難當的哭了起來。江珵鶴勸了半天,鳳太后這才抑制住難掩的情緒,抽咽著說道:“在這後宮唉不比在家”
鳳太后又連兮兩口氣抽咽道:“可雖然,雖然不比在家,你也可以把哀家當作你的親人。這後宮爭寵爭寵手段辛辣惡毒花樣之多,哀家好歹也算是過來人,旁的不敢說,指點你提防君侍爭寵算計的法子還是有的。哀家不是陛下的身生父君,陛下與哀家自是不太親厚。可你怎麼說也算是哀家的侄子,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連在血脈裡的。咳咳咳”
“父後切莫憂心,兒臣知道這些道理。”江珵鶴趕忙扶著鳳太后,幫他順著氣。
“哀家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哀家一定會竭力護好你。後宮之主不好當,別人看著你貴為一國鳳後,可這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你自己個兒將來最能體會。”鳳太后淚眼漣漣地說道。
江珵鶴看見何宮侍端著藥過來,趕忙接過藥,對鳳太后說道:“父後對兒臣的好,兒臣知道。父後快趁熱把藥喝了吧,父後可要早些病好,才能從旁提點兒臣不是?”
鳳太后看著玉碗裡褐色的藥汁,再看看何宮侍,見何宮侍微微點頭,這才張口開始喝藥。
康正帝從永壽宮出來之後,卻去了大明宮連燁居住的甘露殿。
沒有人查到連燁這裡來,他自然是一副楚楚伊人的樣子,站在甘露殿門口候著。
“再過幾日便是冬至了,你怎麼站在風中,也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康正帝伸手緊了緊連燁身上的滾風毛披風,微帶關切地責備道。
“臣侍想接迎陛下,就自己跑出來了。”連燁面頰微紅地單膝行禮。
“讓你久等了吧?這麼大的風,快進屋再說。”康正帝說罷,便拉著連燁的手進了甘露殿。
在甘露殿用完晚膳,康正帝正要去承暉堂。梁斐芝卻對康正帝稟道:“陛下,方才永和居的宮人夜三,前來通報,說是蕭寶林求見陛下。”
康正帝雙眸微眯,嘴上雖然未有言語,可腳下卻轉了方向。這夜三和隱月、隱卓的身份一樣,都是康正帝曾經的暗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