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微微蹙眉,她說道:“楚兒,我是需要你的資助,但是,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要對你好的。”
“從前……從前的事情,就讓它成為舊事吧。我想,你其實知道了我的秘密。對麼?”康正帝看著楚瑰。
楚瑰抿了抿唇,看著康正帝,說道:“嗯,早在跟著陛下去夢瑤國之前,便知道了。”
楚瑰在當初在酒樓約見了還是瑾王的她時,在她給他夾了一塊牛肉的時候,便知道了。事情雖然過去了許久,可是康正帝心底也料想得到,當日楚瑰的一反常態,恐怕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知道的。
康正帝看著他謹慎地看向不遠處候著的梁斐芝,伸牽起楚瑰的,說道:“不恨我麼?”
楚瑰看著前面越發厚重的雪,拽住了康正帝,伸將她打橫抱起,向前面的涼亭走去。
康正帝環著楚瑰的脖子,看著他帶著幾分邪肆的俊逸容顏,說道:“楚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楚瑰斜眼瞥了一眼康正帝,露出一抹邪魅地笑容,說道:“那你慢慢找da an吧!”
康正帝坐在楚瑰的懷,似是自言自語地問道:“我們能重新開始麼?”
楚瑰卻捏了捏她的臉,說道:“我早就開始了。”
康正帝看著楚瑰,似乎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是似乎這些問題,都不重要了。時過境遷,許多事情沉澱過後,剩下的,只有想善待他,彌補他長久以來忍受的一切。
一個男子,懷著孩子,被逐出了家門,很苦吧?
康正帝想問他為什麼沒有改嫁,為什麼沒有選擇別的歸宿……可是,這些問題又變得問不出口。他沒有嫁過,便為她生下了孩子,何來改嫁呢?這其忍受的辛酸苦楚,康正帝想想也知道。誕育孩子的時候,沒有人在身旁照顧他,他是如何一步步捱過來的呢?
“我會變得更好的,我會變得更加對得起你們所有人的付出的。”康正帝像是對自己承諾一樣,對楚瑰說道。
楚瑰一雙帶著邪魅狂傲的眸子裡,盡顯溫柔地看著康正帝,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若是我一直沒有來找你呢?你打算怎麼辦?你怎麼這麼傻?”康正帝終是沒忍住,問的時候,還帶一絲疼惜的責怪。
“那我就把自己的價值,提高到陛下一定會找來的價值,不就好了?”楚瑰沉靜地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輕輕地撫過楚瑰略顯剛毅的面頰,說道:“傻楚兒——”
凜冬的寒氣,毫不憐惜地將皇宮裡每一個角落的暖氣吹散。像是肆意虐奪地,恨不得把每個人身上的熱氣也都搶走似的。沒下雪,比下雪還冷。
鳳儀宮的椒房殿裡,暖盆裡放滿了紅籮炭。楚瑰帶著曲靖玉,給江珵鶴行過了跪拜大禮,也算是終於正了名。
曲靖玉被宮侍領了出去,康正帝便握了握江珵鶴的,說道:“朕前朝有事,後宮諸事,還是煩勞鳳後操心了。”
康正帝下了臺階,對楚瑰伸說道:“起來吧。”
楚瑰虛握了康正帝一把,便起身說道:“謝謝陛下。”
江珵鶴對著左空著的位置,說道:“仁德君,想必你曾經在潛邸是見過的。如今,他久病床榻,今日你怕是見不到他了。”
“慕容昭容,晨修儀,柳貴人,秦倢伃,蕭倢伃,夕傛華,凌傛華。”江珵鶴按著位份一一點到,繼而又說:“陛下說,以前你們都是見過的。”
楚瑰點點頭,規規矩矩地回道:“回鳳後殿下的話,侍身是見過諸位哥哥。”
慕容淺秋聽罷,有些不舒服地輕輕順了順嗓子,低垂的眼睛哪兒也沒有看,而是端起茶,抿了一口。
他從幾天前聽說康正帝出去微服了一趟,回來就又往後宮帶了一個男子,心底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