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了一起,康正帝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後宮中,自然就傳出去了一些流言蜚語。
這擬人身海馬神抱著翡翠蓮子,原本是秦楚笑送給柳書君的一片祝福,和好意頭。可是,被穆子衿這樣一說,加之,重中之重的,是秦楚笑和柳書君瞬間的臉上變色。怎麼不叫康正帝膽顫心驚?
南宮虹夕卻有些忍不住想笑。把他存了一肚子想要挑釁楚瑰的話,都惹的忘了怎麼說了。
楚瑰也原本要提問南宮寧南一些事情的,可他忍不住有些後怕。
孝惠太后坐在左上首,看著所有人的眼神便有些隱怒,尤其是穆子衿。
執羽之子站了起來,噙著一抹慘白的妖冶笑容,剛想說什麼,就被康正帝一個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執羽之子忽然很好心地說道:“穆寶林這別的功夫沒見漲,就是挑撥離間的功夫沒落下。柳貴人與秦倢伃一向交好,只是用這海馬神抱蓮子來形容兩位哥哥的情意,似乎既牽強又奇怪,不是麼?”
“陛下向來不喜後宮君侍爭寵,穆寶林想盡辦法的從興慶宮調回了未央宮,卻發現陛下依舊對你不理不睬。便想出了法子離間陛下與柳貴人,和秦倢伃的情分嗎?真有你的!”
執羽之子一席話似連珠炮似的,似乎只有康正帝聽出了由頭,只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執羽之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執羽之子見好就收地坐下了。
唯有柳書君立刻反應了過來,可他當下只左右為難。南宮紫晨也反應過來了,便立刻救場道:“穆寶林不必介懷,柳貴人與秦倢伃從潛邸就是比較投緣的。穆寶林閒來無事的時候,大可以來翊坤宮找本宮呀!正好穆寶林與本宮的家世背景頗為相仿,應該會更加投緣些吧!”
南宮紫晨從未故意端出家世背景來壓人,他的清高是流淌在骨髓裡的。甚至,他自己並不視為這是清高,他只認為母家的榮耀,都是母親和母親的母親,每每拼上性命得來的。所以,這不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東西,因為這本就是一種艱辛和血的付出的一種證明罷了。
南宮紫晨眼裡的母家,就是每個人都有的一樣存在品。就好比每個人都要吃飯,每個人都要喝水,只是這飯和水的質量不同。這沒什麼可炫耀的。
而南宮紫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只是為了挽救執羽之子變相的挑撥離間。降將和本朝原著子民,永遠是一個無法輕易談吐的話題。
所以,康正帝並未對南宮紫晨不悅,她反倒忍不住眼底流露出更加深重的喜愛。
可是,柳書君,秦楚笑和楚瑰,皆是有著不同程度的不喜。
蕭燼和唐越坐在那裡倒像無事人一樣,只因他們並不曾看重母家貧富權位。這段對話,對他們二人來說,只是一段對話,如此而已。
這便是每個人的心境變化,聽到同一句話的反應。
孝惠太后這時候忽然站出來,說道:“好了!好好一個生辰宴,你們這些做了郎兒父君的人,盡在這裡滿亭子潑酸拈醋。沒的教壞了哀家的孫兒!”
眾人趕忙起身對孝惠太后福禮,感念孝惠太后教誨。
康正帝斂了斂眼瞼,她看著執羽之子,而執羽之子則是舉起手中的酒樽,歪了歪頭,衝康正帝嫵媚地笑了一下。
於是,曲瞭然的生辰就是這樣,由一場預計的翊坤宮與阿房宮的爭鬥,變成了汙衊柳書君與秦楚笑有私。又從斷袖情意,變成了矛頭直指降將是非的危機。最後,從降將權位的挑撥,又成為了竟是君侍之間的爭風吃醋。
許多人只當看著熱鬧,只有真正用心斟酌每一句話,多方位考慮,許多不同立場的人,聽那些話之後什麼感受的位高者,都為之輕輕捏了一把汗。
“君君!”康正帝用腰帶綁縛著柳書君的手腕,她鼻息很重地